“舵主,我們已經盡力了。不知道靖陽王用了什麼辦法,那些百姓對進入涇川縣的外人,十分警惕。稍有不慎,便會露出馬腳,那些刁民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就喊來治安隊。那些治安隊也不是好東西,二話不說,就要帶走審問。”佘三面露愁容、悲催不已。

“其他的兄弟們便是如此,被那些百姓發現……舵主,他們的警惕性太高了,我們這樣貿然進去,不亞於九死一生。”

分舵舵主大罵一句:“廢物,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佘三大驚失色,血煞堂對完不成任務的人員如何處置,他可是相當清楚。

佘三二人趕緊跪地求饒:“舵主,兄弟們真的盡力了,而且,我們也打探出了這些情況。求舵主饒我們一命!”

“若不是用人之際,對你們兩個廢物一定嚴懲不貸!”分舵舵主稍稍消氣。

看向二人冷喝道:“把你們二人進入涇川縣後看到、聽到的一切,都給我完完本本地寫出來。我會如實上報,至於上邊怎麼處置,那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多謝舵主!”性命暫時保住,二人趕緊叩頭。

“哼!”分舵舵主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接到來自滎陽郡分舵的密報,洪荒殿殿主氣不打一處來:“就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也算是情報?”

副殿主也查閱了一遍密報,皺著眉頭說道:“殿主,這也並非一無是處,從這裡面的內容來看,涇川縣的確與眾不同。那個靖陽王本是不受寵的庶出公子,機緣巧合繼承王位。行事風格跟那些王公子弟不同,倒也說得通。只不過,他對流民百姓的態度,可謂好的有些過分。而且他在封地內推行的那些政策,也大大異於常人。莫非說,堂主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個靖陽王?”

副殿主一番分析,倒也有些道理。

殿主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嗯,先這樣,把你的分析加入這些密報中,我們先行上報。如果堂主不滿意的話,我們繼續派人刺探!”

“屬下明白!”副殿主拿著密報,緩緩退出。

此時,南陽郡內的流民軍,正被紀伯林軍以及南陽郡官軍不斷追擊,流竄向渝陽郡方向。

本就被郡內的流民軍折騰地頭疼不已的渝陽郡郡守高楚陽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去尋找紀伯林,請求紀伯林千萬不要讓南陽郡的流民軍入境,否則,渝陽郡肯定萬劫不復。

紀伯林仔細分析了目前的態勢,結合兩郡的實際情況,得出結論:如果放任南陽郡的流民軍進入渝陽郡,兩大股流民軍一旦匯合,將會形成接近三十萬人的規模,他們一旦聯合,那強大的破壞力可想而知。

找來軍中高層,眾人一起商討對策。

“紀將軍,眼下南陽郡內,大約還有流民軍十幾萬。要想截住他們,倒也不難,只不過,這些流民軍一旦發現西去的道路被封,恐怕會立即轉向,向東、或者向北。眼下,北邊的涇陽郡、東邊的慶陽郡基本只有各三萬的郡守軍,防守壓力極大,一旦被這些流民軍進去,那這兩個郡,恐怕……”副將武蕭然分析道。

“武副將所言極是,對我們而言,跟南陽郡的流民軍決戰方為上策!只不過,這些流民軍根本不給我們這個機會。而且他們憑藉那些百姓做掩護,我們也很難下手。”阮必成沉聲說道。

盯著面前的地圖,紀伯林沉思良久。一個計劃緩緩在腦中形成。

“諸位,你們看!”紀伯林指著南陽郡西部,與渝陽郡相連的一座城池,緩緩說道:“昆臨城這裡,是連通南陽、渝陽兩郡的要衝。流民軍想要進入渝陽郡,就必然要經過這裡。所以,我們可以把這裡作為決戰的戰場!”

“紀將軍,那個昆臨城城池不大,守城官軍不過百餘人。而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