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君，他是臣！(第2/3頁)

更勝過冠軍侯的功績嗎？”王綰聽著扶蘇的話語，幾次欲言又止。

扶蘇注意到王綰的表情，恭敬地起身拱手說道：“老師高居上座，學生謹守下方(ccfa)。您所講的話，我定會嚴守秘密。”

只見王綰笑著把扶蘇拉到身旁坐下，並在他的耳邊悄聲細語。

那一刻，扶蘇的表情逐漸從平靜變得驚悚。他張大了嘴巴，欲呼喊而出的聲音卻戛然而止。原本溫良的心態，轉瞬間化為震驚！

“什麼！這怎麼可能？冠軍侯竟是陛下的長子？！”

王綰輕輕品了一口茶後，凝視著扶蘇說：“這又有何不可呢？鄭夫人進宮之前，陛下便已與阿房相交深厚。若不是因老相國的反對，此刻咸陽皇宮中的皇后之位早已屬於阿房了。”

“你考慮一下，為什麼整個後宮至今沒有正式的皇后人選？”

“這也……的確是這樣，父皇確實沒有立後……”

“老臣告訴公子一句話，這句話是始皇帝親口所說。” “是什麼話？”

“這一生不娶阿房，就永遠不會立後！” 轟然一聲響，

扶蘇震撼不已，忽然間一切疑團在他心裡解開——父親對母親的冷淡態度、趙牧回咸陽後的受寵厚愛，還有自己常常感到父親對自己近乎苛責的眼光。一切的答案都指向一個女人，而她就是冠軍侯的母親。剎那間，扶蘇覺得天旋地轉，彷彿陷入深不見底的絕境之中！

一直以為他是大秦帝國未來的儲君、將成為秦二世，然而今天，這一切信念被王綰幾句話打破得支離破碎。“老師，我想派人去尋找夏玉房……” 扶蘇開口。

沒等他說話說完，王綰猛地站起，目光冰冷如刀般看著扶蘇，一字一頓地說：“公子要準備拋棄你手中所有的一切了嗎？為什麼要找夏玉房？你是想讓冠軍侯正大光明成為秦王的長子嗎？”王綰這句話讓扶蘇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你看看李斯、尉繚、馮諼，甚至是大將軍王翦，他們談論過夏玉房和冠軍侯的事嗎？” 扶蘇聽到這裡，思索之後答道：

“的確沒有人提起過夏玉房這個名字……從我懂事起就沒有聽聞她的存在。”

“就是這樣，阿房是陛下的心中忌諱，任何人不能提。”王綰又問，“公子手中的眼線能比陛下的還多嗎？”

“當然不及父皇的手腳，無論趙高的勢力還是章邯掌控的禁衛軍，皆為父皇所控制……”

“明白了？如果陛下不想追究，你何必再追問呢？而且有些事無需深查，也無須探問。 冠軍侯獨入戰場和隻身來至咸陽，已經揭示了許多內情。仔細想想，還有啥好探尋的呢？”

扶蘇聽著王綰的話語，瞬間明白過來。他連忙恭敬地說道：“老師，學生明白了。”

王綰輕輕點了點頭：“知錯就改乃是賢德之行。今天之事萬萬不可外洩，否則公子的所有努力都會化為烏有。請記住，無論何時，你永遠是大公子，而趙牧只是冠軍侯；你是君，他是臣！”

聽到這些話，扶蘇漸漸恢復了平靜與明智，身軀也隨之變得更加挺拔。

“公子，只要你能寬容待人，不論陛下如何偏愛冠軍侯，世人眼中的長公子始終是您。即使趙牧功勳卓著，他依然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公子，請謹記，您最大的優勢在於您的威望與聲望。”

“感激老師的指點。”

王綰又語重心長地說：“公子需要謹記在心的是，在未來的爭鬥中必須與冠軍侯相對立，諸子百家需要依靠像您這樣仁義的靠山。若您堅決反對趙牧，那麼天下之士必歸心於您，他們將會永遠銘記公子的高尚情操。”

扶蘇鄭重地回應道：“學生一定銘記！”

隨後，王綰辭別離開招賢館，扶蘇親自恭送了好久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