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江晚吟在宜人的秋風中嘆息,最終一個人收好了某個人氣急敗壞的扔下的傢伙事兒。

他不理解:“說好的不急眼呢?”

最後,江晚吟得出一個結論,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而江小澄的缺德事兒講不得。

一講某人就撂挑子,這是魚也不釣了,小馬紮也不收了,就連大氅也……哦,大氅沒還。

某人不愛喝藥,不敢拿下來。

只是,他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良久,他仰天長嘆一聲,完了,又沒地方睡了。

又得住薛洋那臭小子的房間……

因著江小澄那柔弱不堪的身子骨,他身邊離不得人,為了省事,江晚吟乾脆讓虞紫鳶又買回一張床榻進江小澄的屋子,直接和江小澄住。

他阿孃倒是沒什麼,只是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長,還說什麼讓他晚上收斂點兒,說江小澄身子弱別折騰的太狠了。

他聽了反倒是一頭霧水。

他尋思著,他這人睡覺也不打呼嚕怎麼就收斂點兒了?還有折騰江小澄,那祖宗不折騰他就好了!

他還記得某一天夜半三更,某人蹲在他床榻邊,也不說話,就用一雙眼睛悶不吭聲的盯著他,他睜開眼,險些沒一拳頭呼過去。

然而,某人卻淡定如斯,伸手拉他的被子,“餓了,走,咱們去找點東西墊墊。”

他無奈,穿衣起身。

到了膳房,運氣不佳,沒一個某人愛吃的。

於是乎,某人拉著他夜半三更的去湖心亭烤了一晚上的魚,不過有一說一,味道著實不錯。

除了這些,還有好多好多,江晚吟想起來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以前江小澄用他的身體,所言所行都被禁錮束縛著,如今,變成了單獨的個體,他的性子和他比起來倒是顯得要有活力的多。

畢竟,他那個時候,可沒江小澄鬼主意多。

——

夜間,戌時三刻,房門被人從外敲響。

江小澄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沒起身,喊道:“門沒上鎖。”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薛洋苦著一張臉從外面走進,他懷裡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褥。

“阿澄,你管管江晚吟,這傢伙就是土匪啊!!!”

江澄懵了,“他做什麼了?”

薛洋聞言,氣鼓鼓的將被子往另一張空的床榻上一丟,轉身輕輕關上了門,衝著江澄吐苦水。

“江晚吟他可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在床榻上睡得好好的,他一把就給我把被子掀開,給我弄醒了。”

“然後!你說他霸佔我房間就算了,他還給我被褥和枕頭給我整個人從房間裡攆出來了!!!”

“阿澄你看看,他像話嗎?”

“他越來越不做人了。”

薛洋越說越氣,險些沒把江澄笑得喘過氣來。

說來奇怪,晚吟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可在面對薛洋時,卻是多了一份少有的少年氣。

薛洋性子雖然說不上穩重,但在江晚吟面前,卻是實打實的定時炸彈,江晚吟就是那個定時器,惹一次爆一次,每一次都精準爆炸,從無例外。

兩人之前說不上熟悉親近,可自從他離開晚吟的身體之後,兩個人之間卻是愈發熟稔,如今,都是能彼此交託後背的夥伴了。

“他之前好歹還考慮下禮數問題,現在你知道嗎?江晚吟那傢伙沒直接一腳把我從床榻上踹下來我都得感謝他對我還有一絲仁慈……”

房間內,薛洋還在嘰嘰喳喳的朝著江澄告著狀,而只隔了一紙窗欞的房間外,江晚吟慵懶的靠在窗邊,聽著裡間傳來的點點笑聲,輕輕地勾了勾唇角,隨後,他伸了個懶腰,轉身在長廊外替少年們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