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澄不用擔心,片刻後,忘機要下山辦事,我託他同守在山門口處的弟子交代一聲便是。”

“既如此,便謝過曦臣哥了!”江澄對著藍曦臣拱手,笑得眉眼彎彎。

見狀,藍曦臣也不由得捂嘴輕笑起來。

孟瑤是臨近酉時時分到達雲深不知處的。

聽說,他進山門時,恰巧碰到了從綵衣鎮趕來的雲夢江氏弟子,也就是魏無羨和江厭離他們。

不過因為在客棧中遺落了拜帖,被守門的弟子攔在了山門外。

孟瑤回來時,便見衣衫單薄的江厭離帶著雲夢江氏子弟在山門外等著,她臉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一聲,想來是因為身子孱弱,再加上這一路的舟車勞頓才染了風寒。

聽說江厭離病了,江澄多少有些擔心。

當然,他擔心的不是江厭離,他擔心的是江晚吟。

江厭離對江晚吟很重要,江晚吟所在乎的,他自然也會愛屋及烏,當然,江楓眠除外!

孟瑤長著一顆七竅玲瓏心,貼心的去眉山虞氏同行的女修處尋來了一件女子的外袍。

“阿澄,去吧。”

“大小姐身子單薄,山下風大,想必是受不住的。”

江澄接過外袍,拍拍孟瑤的肩膀,“阿瑤,還是你想得周到。”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在山下陪阿姐等著。”

孟瑤奔波了一日,已經十分疲乏,江厭離重要,但那不代表阿瑤便不重要。

在江澄的心中,孟瑤的分量,江厭離是比不上的。

……

山門外。

雲夢江氏的弟子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他們身前是熊熊燃燒的篝火,而江厭離,被他們安置在背風的位置。

守門的弟子看到江澄,朝他頷首,“江公子。”

江澄也頷首回禮,“兩位師兄辛苦,我來陪阿姐的,你們不用管我,自便就是。”

聞言,守門的弟子對視一眼,繼續守門了。

“阿澄!”

見到江澄,江厭離也十分驚喜。

自從虞紫鳶離開雲夢江氏,姐弟倆相處的時間便少了,再加上山高路遠,眉山虞氏地勢險要,又是是兩三年未見。

“阿姐,來,快把這件外袍披上,你身子本就不好,可別把風寒加重了。”

江厭離披著外袍,笑得溫柔,“我們阿澄長大了,都會照顧阿姐了。”

“那可不?”

“哪像魏無羨那臭小子,來姑蘇藍氏聽學還把拜帖給丟了,我看啊,就魏無羨那樣子,哪天把自己弄丟了也不奇怪!”

江澄環著手臂,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江厭離的誇讚,然後還壞心眼兒的損了魏無羨一頓。

江厭離自小就是看著兩個人吵鬧慣了的,也不生氣,只是伸手輕輕點了點江澄的額頭,“你呀,和阿羨一起,就像對歡喜冤家。”

“誰和魏無羨那小子是冤家?才不要呢!”

江澄可沒興趣同魏無羨整日裡吵來吵去。

正說著,遠處一陣腳步聲響起。

兩人同時轉頭望去。

來人頭束一條兩指寬的抹額,手握一柄白色劍鞘包裹的長劍,腳踏一雙白色雲紋靴,著一身姑蘇藍氏嫡系弟子袍,神色冷凝,一雙恍若琉璃般的眸子中,閃過細碎的光。

“二公子。”

守門的弟子同藍忘機見禮。

藍忘機淡淡頷首後,目光落在江澄身上,“阿澄,兄長讓我帶江姑娘進去。”

“藍二公子,阿羨還不曾回來,可否再等等他。”江厭離望著藍忘機,眼中帶著懇求。

藍忘機淡淡解釋:“江姑娘,綵衣鎮同雲深不知處之間往返的距離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