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大把年紀的,也不能就從了他不是?”蘇涉怒極。

“長安年紀小不懂事便也罷了,你也不懂事不成?”

此話一出,江晚吟思及當日的情景,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兩世為人,說他見識廣博不假,但江晚吟憑心而論,相比江小澄來說,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畢竟,江小澄真的很……咳……

很會……

他哭起來很好看,特別是情動的時候,當一張只有神才會擁有的容顏上沾染了凡人才會擁有的慾望,真的能叫人去掉半條命。

江晚吟也從未想過,在情事上,他如此蠢笨,就像是魏無羨曾經同他說的那般,就算是克己守禮的含光君到了床榻上也得成為一個被肉慾掌控的癮君子。

他回顧著那日自己的表現,恐怕同魏無羨說的,也別無二致了。

江晚吟在那晚的記憶中挑挑揀揀,最終,挑了一些蘇涉能聽的講與他聽。

“兄長,論起長安對我上下其手,又摸又啃的,我屬實算得上是含蓄。”

在蘇涉的注視下,江晚吟眉眼低垂,耳朵幾乎紅得快要滴血,他的聲音弱不可聞的解釋:“我若是不從,他便直接上口了,我……當真是拿他沒辦法……”

他總不能真的看江小澄給他……

那未免太委屈他。

而他也捨不得江小澄如此。

他也知不合禮數,也知蘇涉會怪罪,卻沒想到蘇涉會來得如此突然。

蘇涉:“……”

江晚吟的話,身為修士的蘇涉聽得一清二楚。

他突然又想起了白日裡莫玄羽的那句話——憫善,你別忘了,我們家小長安才是那頭野豬……

莫玄羽提醒的話語突然在蘇涉耳畔處迴響。

蘇涉抬眸,突然就無法再直視眼前的江晚吟了。

豬拱白菜有得說道,可若是白菜先動的手,那這?

總不能讓豬把嘴縫上,然後讓江晚吟做一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吧?

經歷過情事,蘇涉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莫玄羽那廝就忍不了。

理清思緒後,蘇涉尷尬的抬頭望天,邁著步子往院外走:“今晚月色當真不錯。”

江晚吟抬頭望天,望著漆黑的天幕眨眨眼睛,半晌後,他低頭,聰明的附和:“是啊,今晚的月色當真不錯,還有這星星,長得和月亮一個色。”

蘇涉:“……”

他真誠的覺得,其實不會說話也可以不開口。

這一開口,就顯得這人不太聰明。

蘇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看向江晚吟,正色起來:“我今晚來,不是來同你問責。”

主要是弟弟被豬拱了,他心裡不舒服,想刺撓江晚吟幾句。

江晚吟淡淡頷首,“兄長但說無妨。”

蘇涉無視江晚吟前兩個字,坦言道:“長安是蘇家唯一的小輩,我可以允許你同他結為道侶,但是,他不會來眉山虞氏。”

言下之意便是:你得入贅。

江晚吟也理解蘇涉的意思。

不過這個問題,他早就有答案。

“我阿孃說了,我可以入贅,但有一個條件。”

蘇涉抬眸,“什麼條件?”

江晚吟輕咳一聲,無奈道:“我阿孃她也要入贅。”

:()江澄一世喚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