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你放我下來!!”

“哪有你這樣的?你是土匪嗎?你快放我下來!!”

“還有人看著呢!!!”

一路上被江晚吟扛著進藥廬,蘇長安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沒臉見人了,他臉上燙人的厲害,倒不是氣的,全是羞的。

實在是臊得慌!

他一個大男人如今被江晚吟扛著走,這要是被傳回秣陵,他蘇長安還要不要見人了?

他得被他哥和阿羽笑一輩子!!!

還有姑蘇藍氏!

這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抗進藥廬,屆時江晚吟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那他呢?

他還要不要臉了?

江晚吟在少年身上重重的拍一下,“你要是不想被更多人看見,那你就應該安靜下來,而不是像一隻待宰的豬崽一般瘋狂亂叫。”

“就這一小段路,你是想走到天荒地老嗎?”

聞言,蘇長安確實是安靜了一下,但是他沉默幾秒,更加張牙舞爪,“江晚吟!你竟然敢打我屁股!!我哥都還沒打過呢,你憑什麼打我屁股?”

“啊啊啊啊!!!!”

“江晚吟,我跟你沒完!”

江晚吟並不覺得過分,“誰讓你不聽話?”

他著實沒想到,原來真正的蘇長安竟然是這樣的畫風。

這麼一想,當初在他身體裡待的那些年,當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看得出來。對他爹江楓眠,他屬實是收斂了許多。

若是不然,他爹一定會頭大!

“那誰讓你扛我的?你扶著我走不行嗎?”蘇長安企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形象有損嫁不出去倒也無妨,我還年輕呢,我才十七歲······”

“你也說了你才十七,還是個孩子呢。”江晚吟很少這麼開心過了。

逗孩子確實很有趣。

“江晚吟,你會有報應的。”蘇長安有氣無力的道。

“蘇長安,我有沒有報應不一定,反正你肯定是有了。”江晚吟意有所指。

“你一直都這樣蠻橫無理嗎?”蘇長安被江晚吟氣得夠嗆,他忍不住問。

”不,很多時候我阿孃都誇我乖巧懂事。”

蘇長安險些氣笑了,“那是阿孃誇我的話,你可真不要臉!”

“你不信算了。"

江晚吟沒有說謊,阿孃確實誇過他很多次,不過那時候他待在秘境裡。

蘇長安掙扎未果,總算是消停了。

他乖巧的趴在江晚吟的肩上,時不時伸出手指戳戳江晚吟的腰,順便玩弄一下江晚吟的頭髮。

江晚吟也隨著他,扛著人進了藥廬,他才把人放下來。

“江前輩,您怎麼又回來了?”

看守藥廬的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弟子,他看著重新回到藥廬的江晚吟滿臉驚奇。

“家中小輩摔到臉了,我帶他來藥廬上藥。”

江晚吟說著,將蘇長安放下來,安置在藥廬中的床榻上。

期間,那姑蘇藍氏小弟子的視線,一直在蘇長安的臉上好奇的打轉,當他的目光觸及到他臉上的傷痕時,那小弟子臉上的神情轉化為嚴肅。

他當即轉身去往遠處放置傷藥的架子上找出一瓶傷藥來。

“江前輩,這藥是專門用來治癒外傷的傷藥,裡頭加了許多恢復傷口用的傷藥,不會留疤。”

“多謝!”江晚吟接過,坐在了床榻邊。

見江晚吟要自己給人上藥的意思,那小弟子看了看,自覺地退了出去。

蘇長安不平衡了,“你怎的對別人都如此彬彬有禮,唯獨對我像是土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