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本公子不就是打了你們姑蘇藍氏一條看門狗嗎?”

“你給我扯東扯西的做什麼?”

“怎麼,難道我溫晁出手懲治一條沒有眼色的看門狗還要同你打聲招呼不成?”

“真是眼睛長在後腦勺上,還敢問本公子要拜帖!你們家這條狗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溫晁的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可同樣的,他受溫若寒寵愛也是眾所周知的。

溫若寒手下有一得力下屬,名曰溫逐流,修為高深,修習一種少有的掌法。

這掌法陰險歹毒,能化去修士丹田中由全身靈力凝結而成的金丹,金丹被化,修士自然修為全失,淪為廢人。

只是修行不易,許多人修到築基後期就不得寸進,更何況是廢丹重修。

因著這掌法,溫逐流化丹手的名號早就響徹修真界,大部分修士也懼怕他,畢竟,溫逐流給溫若寒辦事,普通人也奈何不了他。

可這樣的高手,卻被溫若寒留給了溫晁,用來當他的隨身打手,若非是表示溫若寒對他的器重,那麼只能說是岐山溫氏人才輩出了。

“溫公子,蘇涉雖然只是外門弟子,但他仍舊是我們姑蘇藍氏弟子,即便有錯,那也應該由我們姑蘇藍氏中人掌罰。”

說到此處,藍曦臣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睡著人事不知的蘇涉身上。

“況且,蘇涉問溫公子檢視拜帖,那也是每年各家子弟來雲深不知處聽學時人人都要遵循的慣例,他不過是行份內之事罷了。”

“倒是溫公子,不問緣由不分場合隨手傷人,這便是岐山溫氏的行事作風嗎?”

“還是說,仙督覺得如今天下五分太過繁雜,想要一家獨大?”

“我們溫家就要……”

“二公子!”

溫晁怒視著藍曦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突兀出現的女修打斷。

出乎意料的,溫晁沒有動怒。

他冷哼一聲,將雙手負在身後,沒再開口。

蘭室中,氣氛緩和下來。

“岐山溫氏溫情,奉宗主之命攜弟弟溫寧前來姑蘇藍氏聽學。”

溫情從溫寧手中接過一個紅木盒子,從容的送至藍曦臣面前,“此乃我們岐山溫氏為藍先生準備的拜禮,還請澤蕪君收下。”

藍曦臣望著藍啟仁,直到藍啟仁微微頷首,這才接下溫情的拜禮。

“溫姑娘,今日你們先去精舍休沐,明日卯時三刻,來蘭室即可。”

話音落下,藍曦臣看向溫晁,“溫公子,明日你也來蘭室?”

“我們岐山溫氏向來是教化眾生,何需來你們姑蘇藍氏聽學,我來,只是負責把人給你們送到。”

“如今人也送到了,那本公子就告辭了。”

魏無羨來時不巧,正好和溫晁撞上。

溫晁本就一肚子火氣,又被魏無羨猛的撞了一下,心情就更差了。

他惡狠狠的瞪了魏無羨一眼,袖子往後一甩,冷哼一聲後,便帶著岐山溫氏的人走了。

身後,藍忘機姍姍來遲。

因為溫晁的不請自來,聽學的時間又往後推了一日。

因著地上還躺著一個蘇涉,藍曦臣便同藍忘機先行一步離開了蘭室,等到人群徹底散去後。

魏無羨就如同小狗看見了骨頭似的,抬起一雙烏黑的手爪子就往江澄身上撲。

“江澄,我可慘了,剛進姑蘇藍氏就被罰抄家規。”

江澄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人家怎麼不罰他人只罰你一個?”

“肯定是他又闖禍了唄。”薛洋趴在桌案上,懶洋洋的開口。

“那能賴我嗎?我初來乍到的,我也不知道姑蘇藍氏不能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