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兵法理論和精妙佈局讓人折服,可那些都僅僅停留在紙面上,從未聽聞他有過實戰領兵的經歷。

他那修長的身姿、儒雅的氣質,怎麼看都與戰場上金戈鐵馬、縱橫馳騁的將領形象相去甚遠。

朱世珍心中滿是疑惑與擔憂,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位從未有過沙場點兵經驗的文官,如何能率領援軍穿越重重險阻來到宜陽城。

他望著諸葛空名那依舊鎮定自若的面容,心中暗自揣測,此次救援究竟是諸葛空名毛遂自薦,還是背後另有他人的安排與授意。

而一旁的兩位參將也同樣面露驚色,年輕參將忍不住低聲道:“這諸葛空名怎會來此?莫不是朝廷那邊得知了河南王和陳副帥的計劃?”

老年參將則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且看看他如何行事,如今宜陽城的局勢本就複雜,這突然加入的變數,說不定會讓整個局面更加撲朔迷離。”

諸葛空名率領著援軍逐漸靠近宜陽城,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與自信,似乎並未因自己文官的身份而有絲毫怯弱。

他的到來,無疑給宜陽城帶來了新的希望,卻也同時帶來了諸多未知與疑問,讓城中眾人在期待之餘,更多了幾分忐忑不安。

待到大軍靠近,諸葛空名翻身下馬,向朱世珍行禮道:“朱師兄,別來無恙。我奉河南王殿下之命,特率援軍前來相助宜陽。”

朱世珍回過神來,趕忙還禮:“空名師弟,你向來主理文事,如今卻親率大軍,實在讓我等意外。”

諸葛空名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自信:“朱師兄有所不知,文事武略本就相通,我雖為文官,但也研習兵法謀略。如今宜陽有難,我自當挺身而出,況且我並非獨自前來,身邊亦有得力戰將輔佐,定不會讓南疆狼族得逞。”

“南疆狼族?什麼南疆狼族?”朱世珍雙眉緊蹙,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詫異。

“嗯?莫非朱師兄不知?”諸葛空名亦是一臉驚愕,他勒住韁繩,身體微微前傾,壓低聲音說道。

“我城中探馬已經探查到敵方不過五百賊寇,哪有什麼南疆狼族?”朱世珍微微揚起下巴,表情嚴肅而凝重,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諸葛空名見狀面色微變,他目光迅速掃過四周,但見城門外眾人攢動,兵將雲集,當下壓低聲音說道:“朱師兄,此處人多嘴雜,局勢未明,諸多事宜恐不宜在此處詳談。還是先進城再做計較為好,以防有別有用心之人竊聽了去,走漏風聲,再生變數。”

說罷,他眼神示意朱世珍,先行朝著城門方向走去,步伐沉穩而又帶著一絲急切。朱世珍心領神會,跟著諸葛空名向城內行進。

城門口的守衛們見到大隊人馬歸來,趕忙行禮,隨後將厚重的城門緩緩關閉,那沉悶的關門聲在眾人耳邊迴響,似是將外界的喧囂與疑惑暫時隔絕開來。

進城之後,城內百姓紛紛湧上街頭觀望。一時間,街道兩旁人頭攢動,百姓們交頭接耳,目光好奇地在士兵們身上打量。

諸葛空名昂首挺胸,騎在高頭大馬上,神色鎮定,頗有大將風範,他的目光溫和地掃過街邊百姓,微微點頭示意,以安民心。

朱世珍引著諸葛空名徑直朝著城中的議事大廳走去。沿途士兵們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側,警惕地注視著四周。行至大廳門口,早有侍從快步上前,牽走馬匹。

諸葛空名與朱世珍步入大廳,屏退眾人後落座。

諸葛空名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朱師兄,此次並非賊寇,而是南疆狼族赤裸裸的入侵,威脅洛陽。但如今你說僅有五百賊寇,這中間的差錯實在令人費解。”

“這是我方探報,的確是五百賊寇。”朱世珍將情報遞給諸葛空名。

諸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