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興的顏面,為了父皇的名聲,為了江山的安穩,我苦一苦不算什麼。”

他的眼神裡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是對家國的忠誠,對兄弟情義的堅守。

“那這樣,你的功勞可要……”龍傲華還未說完,便被宮川急切地打斷了。

宮川擺了擺手,神情嚴肅,“大哥,你在說什麼?我現在還在父皇身邊隨駕,這一切……都是大興河南王龍傲惠的功勞。”他的語氣不容置疑,彷彿這一切早已在他心中深思熟慮。

龍傲華怔怔地看著宮川,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眶漸漸泛紅,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這淚水裡,有對宮川無私付出的感動,有對兄弟間真摯情誼的感慨,也有對這場複雜紛爭帶來傷痛的悲慼。

良久,龍傲華平復了一下情緒,聲音依舊帶著哭腔說道:“二弟,如此委屈你,大哥實在……”

宮川輕輕搖頭,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大哥,莫要如此。你我兄弟,無需多言。此刻,我們當以大興為重。”

龍傲華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好,二弟。你此番出征,定要萬事小心。若有任何需要,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我。”

宮川應下後,便著手準備出征事宜。他暗中找來頂尖的易容工匠,精心製作與龍傲惠毫無二致的人皮面具,反覆除錯妝容細節,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

大興二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清晨,演武場。

大軍整齊列隊,如一頭蓄勢待發的戰爭巨獸,周身散發著攝人寒意。

士兵們身著精鐵鎧甲,緊密的甲片在陽光下冷光閃爍,頭盔上紅纓獵獵。他們手中,長槍如林,長刀似鐮,強弩滿弦,火銃待命,胯下良駒肌肉緊實,馬蹄叩地,氣勢非凡。

整個軍隊紀律嚴明,一舉一動皆有雷霆之勢。

場邊,百姓與大臣們圍聚。百姓們滿是好奇與敬畏,交頭接耳;大臣們則各懷心思,有的憂心忡忡,有的滿懷期待。

此時的“龍傲惠”,身披皇帝龍心偉當年戰甲,金色紋路蜿蜒,紫貂皮毛鑲邊,頭盔紅纓似火,眼神堅毅無畏。

龍傲華走到“龍傲惠”面前,聲音洪亮有力:“二弟,此次剿匪,關乎王朝安寧,責任重大,望你不負使命。”

“太子殿下放心,臣弟定不辱使命。”“龍傲惠”抱拳回應,語氣堅定,身上戰甲隨之輕響。

陽光變強,龍傲華拿起一杯酒遞給“龍傲惠”:“二弟,飲下此酒,盼你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龍傲惠”接過一飲而盡,擲杯於地,高呼:“出發!”瞬間,戰鼓號角齊鳴,軍隊浩浩蕩蕩開拔,百姓歡呼,大臣動容。

宮珍站在送行隊伍前列,卻頭疼欲裂。他本酒量尚可,昨夜僅一杯酒,卻醉得人事不知,此時腦袋仍劇痛難忍。他望向隊伍前方的“龍傲惠”,滿心疑惑:“怎麼感覺殿下怪怪的?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楊蒯湊近,壓低聲音:“殿下若是成功歸來,那可就是陛下了!”明鴻武也激動拉住宮珍,聲音顫抖。宮珍看著二人異樣神情,又看看被將士簇擁的“龍傲惠”,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仔細打量著“龍傲惠”,以往龍傲惠雖張揚,但在這種場合下,多少會收斂些。可眼前這位,渾身散發著一種更為狂放不羈的氣勢,一舉一動間,透著平日龍傲惠少有的果決狠辣。

就拿剛才擲杯的動作來說,龍傲惠平日會更注重儀態,而此刻這人動作乾脆利落,帶著股破釜沉舟的決然。

還有那眼神,銳利得彷彿能看穿一切,比起龍傲惠平日裡的眼神,多了幾分久經沙場的凌厲,少了些養尊處優的驕矜。

宮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