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身為皇族後裔的驕傲與自豪,高聲回道,“我乃大元晉王也孫鐵木兒!你說我是哪一家的子孫?”

“晉王……嗷,你是真金的孫子、甘麻剌的兒子,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孛兒只斤後代、黃金家族的兒郎!”

也孫鐵木兒聽聞宮川此言,頓時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大聲怒斥道:“你這狂徒!竟敢如此直呼我先輩名諱,當真放肆至極!”

宮川卻仿若未聞,只是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彷彿世間萬物皆不被他放在眼中。

他微微仰頭,眼神中透著一種莫名的傲慢,悠悠開口道:“哼!我直呼真金、甘麻剌大名又如何?那是你的先輩,與我何干?再說了,就算你爹甘麻刺此刻站在此處,也得恭恭敬敬地喚我一聲叔叔!”

也孫鐵木兒聞言,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他強忍著怒火,死死地盯著宮川,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口出狂言?我孛兒只斤家族的血脈傳承清晰可辨,從未聽聞有你這號人物!”

宮川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他雙手抱胸,微微揚起下巴,緩緩說道:“我乃是大興皇帝陛下義子,武成王宮川,不過,我曾經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孛兒只斤·明闊川,想必這個名字,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也孫鐵木兒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一仰,驚呼道:“你……你就是當年那個質子!這怎麼可能?你不是早已……”

宮川冷冷一笑,打斷了他的話:“怎麼?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也孫鐵木兒心中一陣慌亂,但他仍強裝鎮定,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叛徒!竟然背叛自己的家族,與外人勾結,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宮川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帥帳裡迴盪,充滿了張狂與不羈:“報應?我從不信這些!當年蒙元將我拋棄,視我如螻蟻,怎麼不見報應!”

宮川笑聲漸止,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刀,體內的內力洶湧澎湃地運轉起來,剎那間,一股強大的內力威壓如排山倒海般向也孫鐵木兒席捲而去。

也孫鐵木兒只覺周身壓力驟增,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狠狠壓下,讓他動彈不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臉上滿是痛苦與掙扎之色。

“哼!”宮川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傲慢,“若不是看在甘麻剌當年對我還有一絲憐憫的份上,你今日早就身首異處,哪還能在這苟延殘喘,質問於我?”

也孫鐵木兒緊咬下唇,雖身體被壓制,卻仍強撐著抬起頭,怒目而視:“你這忘恩負義之徒!我孛兒只斤氏的榮耀豈容你這般踐踏!即便你今日權勢在手,也休想逃脫命運的審判!”

宮川不屑地撇撇嘴:“命運?我便是自己命運的主宰!當年鐵幕耳將我流放極北之地,在那暗無天日的日子裡,我孤苦無依,母妃又病故,一個人受盡苦難。若不是我自己拼命掙扎求生,哪有今日的宮川!你們這些蒙元所謂的皇族貴胄,天天只會在嘴上喊著黃金家族的榮光,實則只會在安逸中腐朽,根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內力威壓稍稍減弱,但也孫鐵木兒依舊被困在原地,無法掙脫。宮川緩緩踱步到也孫鐵木兒身前,彎下腰,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而且,甘麻刺的後人,居然心甘情願的給鐵幕耳的後人當狗,你可真是沒辱沒祖宗啊!”

也孫鐵木兒聽到宮川這番刺耳的嘲諷,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神色,一時陷入了沉默。

“哼!”宮川的臉上湧起一陣紅潮,雙目圓睜,“你可別忘了!想當年,父皇忽必烈親自下令,讓眾人發下血誓輔佐於我,那時,你父王可是位居第一攝政王之位!這是何等的榮耀與信任,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