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每用力撕扯一次,男人都會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女孩兒看見爸爸如此痛苦,趕緊抱住了他的頭,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隨後將自己的笑臉緊貼在男人的臉上,像是在安慰著他。

徐奧看著女孩眼角滑出的淚水,只好加快手上的動作這樣才能更快的救治他。

徐奧狠了狠心,手上用力一下扯掉了剩餘的粘連著傷口的布條,當他看到男人腿上已經腐爛生蛆,露出白森森骨頭的傷口時,還是忍不住將頭扭到一邊乾嘔了一聲。

男人也在他用力扯下布條時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然後陷入了昏迷。女孩兒使勁搖晃著男人的腦袋,透過淚水朦朧的雙眼無助的看向徐奧,徐奧回過頭強壓著心裡的不適,衝著女孩露出勉強一笑,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想要看看爸爸腿上的傷口,卻被徐奧攔下。

他衝著女孩擺擺手,示意她照看好自己的爸爸,隨後扭過頭深吸一口氣,先是用乾淨的瓶裝水沖掉傷口上的腐肉和蛆蟲,等到上面一層清理乾淨,直接就能看到傷口處露出來的骨頭。

徐奧強忍著沖鼻的腐爛味兒,用沾了酒精的紗布小心的擦拭著傷口周邊,直到整個傷口完全被清理乾淨,徐奧才轉過頭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女孩兒一會兒低頭看看懷裡依然昏迷的爸爸,一會兒看著徐奧認真的將紗布纏在爸爸的傷口上。

包紮好傷口,徐奧拿出白色的小藥片,他示意女孩兒將男人的頭抬起來,徐奧將消炎藥放進男人的嘴巴里,可是昏迷的男人根本沒有辦法自己吞嚥,沒辦法,徐奧將藥片按碎活了點水倒在瓶蓋裡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讓混著消炎藥的液體流進男人的嘴巴里,然後將他的頭輕輕上抬。

直到將最後一滴液體灌進男人的嘴巴里,徐奧才鬆了口氣,他看著男人面色慘淡毫無血色,心中暗歎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幫到他,徐奧將東西收拾好放進揹包,拖著書包靠著門邊坐了下來。

女孩兒抱著自己的雙腿坐在爸爸的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像是下一秒他就會醒過來一樣。

徐奧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他不能在這繼續拖下去,這個男人應該是被掉落的石塊砸傷了腿,傷口邊緣粗糙,血肉模糊不堪,深可見骨。為了止住血,只是簡單的用布條將傷口纏住,沒有及時清理傷口才會導致傷口發炎膿腫,加上氣候的原因,逐漸惡化才會導致他高燒。

徐奧看著女孩兒,這會兒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爸爸的身邊,手裡擺弄著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在想那天,天上的煙花為何會突然墜下,也不懂為何它們會發出那樣恐怖的響聲,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家園會被那發出巨響的煙火炸燬,它們,是煙花嗎?

她的媽媽當時正靠在床頭要哄她睡覺,她的懷裡就抱著這個布娃娃,突然房間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著一聲巨響,屋頂便朝著他們砸了下來。

她嚇壞了,緊緊抱著娃娃縮在了媽媽的懷裡,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家裡只剩下自己和爸爸。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媽媽在哪兒,就c看到破爛的窗戶邊,從半空中又飛來一些大大的煙花,爸爸趕緊抱著她院子裡跑,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她在爸爸的懷裡聽到一聲痛苦的喊叫。隨即整個身子隨著爸爸的倒下摔了下去,她又疼又怕,不停喊著媽媽。

她確定那不是煙花,她以前是見過煙花表演的。煙花是美麗的,只在天空綻放,不會墜落地面,也不會發出可怕的響聲,更不會帶走她的媽媽。女孩兒又看了看爸爸,伸出乾瘦的小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頰,好像沒有那麼燙了。

徐奧一直看著她,枯黃髒亂的頭髮,身上的衣物已經看不出顏色,身形也是瘦弱不堪,終是不忍再看,他嘆了口氣抬起頭透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