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白的這招將計就計,暫時好像還並未被識破。

只不過,就是這麼一直端著酒杯,不往嘴邊送,讓旁邊的公子哥看著有點乾著急。

旋即,這公子哥又微不可察的給舞女傳遞了一個眼神。

幾名舞女心領神會,立馬扭動著水蛇腰,翩翩舞來,一頭就紮在了陳一白的懷裡,親自把白玉酒杯送到了陳一白的嘴邊:“公子,小奴來與您陪飲一杯……”

又換成美人計了?

今日這杯酒難道真的是非喝不可嗎?

扎進懷中的舞女聲音嬌滴嫵媚,一張絕美的面容透著萬種風情,尤其是身體緊貼著,中間只隔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不知道是有意還無意,來回蹭來蹭去,撩撥的心頭癢癢。

即便陳一白是過來人,差一點都沒把持住。

幸好陳一白此時的大腦意識是清醒狀態的,這懷中摟著的舞女看似風情萬種,美貌如仙,實際上說不定是什麼千年腐屍!

還有這杯中的酒,大機率應該是什麼屍水。

既然套不出什麼話,陳一白原本打算直接起身暴走,破了這迷幻陣。

你丫不是喜歡喝酒嗎?老子再餵你一個黑驢蹄子當下酒菜,豈不更加美哉?

但再轉念一想,這裡的情況應該不止想象中的這麼簡單!

如果自己現在暴露,說不定還有更危險的殺招在後面等著呢。

更重要的是後面還有同行沒來呢!

要是自己費勁巴拉的冒險清除這裡的障礙,那不就等同於是在給後面的同行免費打工嗎?

所以陳一白打算先繼續忍著,再陪著他們演一會兒。

等著後面的同行跟上來,看他們會不會成為實驗小白鼠。

說什麼來什麼。

陳一白心裡正想著這事兒,一束白光帶著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後面的同行跟上來了!

他們的速度倒是挺快。

陳一白懷裡摟著舞女,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地方躲藏,而是順手從臨邊的一位王公貴族的頭上摘下了一頂鵲尾冠戴在頭上,又扒了公子哥身上的黑色長服裹在身上,將揹包和赤紅古劍連同金剛傘藏在了桌下。

這麼搖身一變,就成了眾多王公貴族的其中一員,完全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反正大家誰都不認識誰,又從未見過面。

而且現場又有這麼多人,誰能猜得出來這波騷操作?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吳道山和康元良,連同幾名手下走了上來。

更準確的說,他們應該是被銅編鐘的音律聲吸引上來的。

這編鐘的音律聲極其厲害,也可以說是一種‘音誘’,能讓人猝不及防的就被這音律迷惑。

所以當編鐘的音律在大殿內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沉陷進去。

在吳道山一行人上來之後,整個大殿也被幾個狼眼手電照的通明通亮,彷如白晝。

但在如此強光的照射下,整個大殿的場景絲毫未受影響和改變,反而感覺更加的清晰和真實。

這也更加印證了陳一白心裡的猜測,這些可絕對不是簡單的陰魂那麼簡單。

同時,陳一白摟著懷中的舞女,一手端著白玉酒杯,擺出似喝非喝的姿勢,假裝漫不經心的朝著吳道山那邊瞄了一眼。

從南邊兒來的天行會,傳說中的發丘傳人!

這是陳一白第一次見到真人,看吳道山雖然是個黃土埋到脖子的老頭,但身上的陰氣很重,這是常年下墓的原因,就算是走在大街上,都能一眼看出是個同行。

但此時陳一白的目光並沒有在吳道山的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落在了吳道山旁邊的神秘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