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唯有苦笑。不管是直呼她的名字,亦或是稱呼她師妹和凝雪道友,都帶著一些親近,而凝雪真人,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了。

她鄭重道:“我回去之後必將稟告長老堂對他施以懲罰。但元歌真君,作為宗門長輩,我不能坐視門中弟子被趕出秘境。”

元歌真君絲毫不體諒她的難處,他轉頭看向成瀾真君與成萱真君:“怎麼樣?連她一起送走?”

“等一下,”桑尋真快步走到大廳正中,“能不能讓我說兩句?”

他先看向李崇:“莫離真君傷的這樣重,怕是被送出秘境之後,一時也不能醒來,現在把他送出秘境,若是他對莫離真君動了什麼手腳,就是死無對證。不如我們將其軟禁起來,等到秘境結束再做打算。”

看見眾人的表情似乎有所鬆動,桑尋真又看向秦軒:“秦軒是門內長輩,看見門中弟子的事,必然不能像我們一樣直接做下決定。但她不是壞人,這幾日相處,大家想必也能看得出來。”

元歌真君將扇子收起,輕輕點在掌心:“尋真,師兄畢竟虛長你幾歲,給你提個醒。

“你跟李崇之間的事,說白了,就是兩個小孩為了爭奪機緣打了起來。別人議論兩句,說笑一番也就過去了。你猜這事為什麼鬧得如此沸沸揚揚?有沒有靈月門在背後推一把?

“宗主紅塵歷練之事,我們這些小輩不知道,你猜千山仙尊是否知情?”

他將扇子指向秦軒:“你猜她這個千山仙尊的弟子是否知情?

“只需要做成這麼一件小事,就可以踩著天下第一宗和天下第一人的顏面吹噓自己,你們靈月門這算盤,未免打的也太響了。”

秦軒的臉色蒼白些許,辯解到:“靈月門絕不會如此!”

元歌真君嗤笑一聲,見桑尋真不做聲,便打哈欠道:“行行行,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唄。我去睡覺了。”

元歌真君與桑尋真擦肩而過時,桑尋真便忍不住開口喊他:“師兄。”

元歌真君將扇子在他的肩頭上點了點,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

小隊頭一次起了爭執。

成瀾、成萱兩位真君與秦軒兵分兩路前去狩獵,元歌真君則與桑尋真在小屋裡看守五花大綁的李崇。

桑尋真此時已經不需要再躺在床上,於是搬了把凳子到元歌真君的房間裡,同他一起下棋。

元歌真君簡直就是個臭棋簍子,棋藝差不說,棋品也不好,常常悔棋,桑尋真心裡暗暗叫苦,決定再也不與他下棋。

這時李崇開口道:“有兩位看著,我也不敢逃跑,不如兩位把我解開吧。”

元歌真君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把他嘴堵上。”

桑尋真找了塊破布,正要動手時,李崇突然暴起,用力將繩索掙開,手中巨斧架在了桑尋真的脖子上。

桑尋真:“……”

他的化神期法器就這麼不經用嗎?

元歌真君:“……不是吧,你挾持他?”

李崇獰笑道:“天下第一人的弟子的確強橫,築基初期便能越階對戰金丹。可惜你失算了,我可不是什麼普通金丹。”

桑尋真解釋道:“我並沒有用全力。”

“哦,那你全力是有多強?金丹中期?後期?你覺得老子會信嗎?”

話音未落,李崇就被打倒在地。

霜寒在他身後揮舞著棒子,一臉嫌惡:“居然讓我一柄劍來掄棒子。”

元歌真君討巧的笑:“老祖宗,他哪配您出劍呀?”

霜寒頓時被捋順了毛。

“對了,”元歌真君轉頭看向桑尋真,眼神探究,“他怎麼知道你可戰金丹?”

桑尋真輕輕踢了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