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真悠悠閒閒的在床上躺著,就有不少人前來看望他。

先是時輕鴻跪在他跟前想拜他為師,被他嚴詞拒絕,後是渡厄劍尊這位天下第一劍修,非要跟他比試一番,被他焦頭爛額的勸走。

再是被各位同門及道友輪番安慰,搞得他都有點受寵若驚。

但他感覺有哪裡不對:“秦軒呢?”

元歌真君把扇子合起,往手上一拍:“怎麼,你很關心她呀?”

“……不能關心嗎?”

元歌真君“呵”了一聲:“當然可以了,就算你被靈月門坑的這麼慘,照樣也是可以關心他們家的秦長老的嘛。”

師兄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桑尋真也只能勉強賠起個笑臉:“我就好奇問問。”

“那師兄就勉為其難滿足你的好奇心。”元歌真君說,“秦長老讓千山仙尊帶回去,面壁思過了。不過你倒也是也不用太過擔心她,人家坑你這麼一回,還能撈個長老當當,所謂面壁,也就是走個過場,哪有你這倒在床上起不來,連天階都只能登一階的倒黴蛋慘。”

“那倒也不是秦軒坑的我……”桑尋真為她解釋一句,心裡面倒真有點擔憂起來。

上一世秦軒都元嬰了,靈月門也沒說給她個長老當當,怎麼現在不過是個金丹,就成為長老了?

他問:“為什麼要封她為長老?”

“說是……上報蛟龍叛亂有功咯。”

倒也說得過去。但靈月門這德行,他屬實是不敢輕信。

於是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等到眾人走後,才拜託時問遙去幫他打探一下情況。

正當他打算歇下的時候,卻見門口猶猶豫豫地伸出了一個腦袋。

李崇小心翼翼地進來了。

他在桑尋真跟前跪下,哽咽道:“多謝劍尊的救命之恩!”

“……太客氣了。”雖說自己倒的確救了他,但別人這麼情真意切的感謝,他還是覺得有些許無措。

於是他只能說:“這些天一直都是別人在霸佔著你的肉身,這才剛換回來,想必融合也需要一段時間,要不你就也先回去休息休息?”

“劍尊,我……”李崇低下了頭,“我不知你當時向我出手是已經察覺了有人想要奪舍我,我還當你是覬覦我的傳承……現在想來,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

元歌師兄居然這麼快就把這事給傳出去了……

雖說是合理反擊,但桑尋真還真有點心虛:“你沒事就好。”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李崇才磕頭告退了,熱鬧了一天的屋子,也沉靜了下來。

桑尋真起身,緩步走到了窗戶邊。

這裡離碧湖秘境很近,一眼便能看到天階。

還真有些礙眼。桑尋真嗤笑一聲,拉上了窗簾。

——

是夜,時問遙又擒獲了一個溜進他房間裡的小賊。

他有些無奈:“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進來,偏偏要偷偷摸摸的。”

桑尋真支吾道:“這樣比較有意思。”

說完,還沒等時問遙答話,就迅速霸佔了他的床。

時問遙被迫坐到了床邊,自然也打不了坐了,只能側過身去,看著懶洋洋躺在他床上的桑尋真。

“本來我是想去找你的,但以為你睡熟了,就想著明天再說。”時問遙給桑尋真蓋好被子,“當心著涼。”

“我怎麼說也築基了,倒不至於這麼怕冷。”桑尋真這麼說著,還是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打聽出什麼了嗎?師尊。”

“沒打聽,直接隱了身形,進去看的。靈月門沒有渡劫,察覺不了我。”

時問遙的聲音有些猶豫:“她現在的日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