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和江雲寒將沙發收拾出來後,坐了下來,池黎看見有些畫筆上未乾的顏料,開口問道:“江先生,這是在畫什麼?”

江雲寒聽聞揚唇一笑:“池總感興趣?”

“比起畫,我對江先生更感興趣。”池黎說得一本正經,卻把江雲寒聽愣住了。

“既然池總感興趣,我帶池總看看?”江雲寒收斂情緒,笑著詢問。

“好。”池黎點頭回應。

兩人隨即起身,江雲寒帶著池黎朝著自己的畫室走去。

一進門,池黎就聞到了一股油彩的味道,在畫室的正前方有一幅巨大的畫。

隨著屋內燈光的亮起,池黎也看清了畫中的內容,那是一幅還沒有完成的畫作,看樣子畫的似乎是風景畫。

“才畫了不到一半,是幅半成品。”江雲寒開口解釋。

“很漂亮。”池黎誇獎。

江雲寒抿嘴微微笑了笑,開口:“都還沒畫完呢,就開始誇上了?”

池黎收回視線,語氣隨意:“誰說我說的是畫了?”

“那池總說的是?”江雲寒有些不明所以,這裡除了畫還有什麼嗎?

“你說呢?”池黎側眸對上江雲寒那明顯有些錯愕的眼神。

池黎覺得江雲寒有趣得緊,會下意識的逗對方,看對方的反應。

“咳……”江雲寒低頭用手虛咳掩飾,岔開話題:“池總真會說笑。”

池黎看了江雲寒一眼,收回視線,沒有開口說話,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

江雲寒帶著池黎就這樣默默的帶著池黎觀賞起自己的作品來。

在走到一幅畫面前時,江雲寒頓了頓,隨後徑直越了過去,池黎抬眼看去,心下了然。

這幅畫就是大學時期被說是抄襲他人的畫作,或許對江雲寒來說,這幅畫和他所經歷的事,影響確實有點大。

江雲寒在看到那幅畫後,很明顯有些分神,在一處拐彎的地方,被下方的畫架絆住,差點摔下去,幸好及時扶穩桌角,才穩住。

但是隨後傳來的疼痛,讓江雲寒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是自己用了受傷的那隻手,去撐住身體,力道太大,傷口似乎撕裂了。

“沒事吧?”池黎在見到江雲寒差點摔下去的時候,快步上前,檢視江雲寒狀況。

江雲寒此刻疼的額頭不斷冒汗,開口想說沒事,但是疼的聲音似乎都發不出來。

池黎見到江雲寒這痛苦的表情,二話不說,直接將江雲寒單手抱著,走了出去。

江雲寒被池黎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看向池黎剛想說話,池黎直接開口打斷:“疼就少說話。”

江雲寒尷尬的把嘴閉上,由著池黎將自己抱出去。

雖然說江雲寒是一個大高個,但是池黎似乎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來,這樣單手抱著自己顯得自己有些嬌小了。

待到池黎將江雲寒放到沙發上時,江雲寒手上的紗布早就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就連池黎的肩頭處都有著鮮紅的血跡。

“抱歉。”江雲寒見自己將池黎的高定服裝弄髒了,泛白的嘴唇張了張,有些抱歉的說著。

“沒事。”池黎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將外套脫了下來,蹲下來去看江雲寒手上的傷。

江雲寒見池黎打算拉自己沾染血的手,下意識的往後縮,池黎抬頭望著江雲寒。

“我還是懂一些傷口處理的,讓我看看。”池黎以為江雲寒是擔心自己不會弄,所以開口解釋。

江雲寒見池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開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怕弄髒了你衣服,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我覺得你一隻手不行。”池黎的語氣很肯定,就像是陳述事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