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行禮的李宗河,語調不急不緩的開口:“聽說你有東西要給本王看?”

李宗河聽到池黎發問,也沒有猶豫,將袖中信封拿出來,雙手恭敬的遞交過去:“這是小皇帝託臣交給國師大人的,但是臣知曉,鎮北王和國師大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拿來給王爺過目。”

池黎接過了李宗河手中的信卻沒有開啟看,而是直接將它放在了一旁。

“你想為我做事?小皇帝如此信任於你,你就這麼輕易叛主了?”池黎哂笑,開口說道。

李宗河被池黎如此說也不覺得惱怒,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雖是那狀元郎,卻也不是那愚忠之人,審時度勢,這是我這些年來學會的一個道理。”

池黎抬抬眼皮,沒有打斷李宗河說話,李宗河用眼角餘光見池黎並沒有阻止自己的想法,接著又補充說道:“我李宗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王爺,我就是那種隨時都會選擇更好的靠山的人,我只為自己,不忠心於任何人。”

“我之所以選擇在王爺這邊,是因為如今的形勢已經很明確了,在這天玄王朝,沒有誰能夠攔得住王爺,只要王爺想,皇都的那個位置誰都可以坐。”

李老聽著李宗河在池黎面前淨說些大實話,心中也是哭笑不得,這李宗河這小子,還真是個不怕死的,這種話都能對自己投靠的人說。

池黎倒是覺得李宗河說的挺對的,他選擇自己確實是最明智的選擇,為了得到這個機會,輕而易舉的就把小皇帝背叛了。

像李宗河這樣的人還是很能演戲的,要不是他心跳的頻率,池黎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不要臉的傢伙在緊張。

光是看李宗河的表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確實能夠迷惑很多人。

“那你就在這邊關,待個半月再回去吧,正好可以體驗一下鎮北軍的生活。”池黎拿起信封,留下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就離開了。

李宗河還沒明白池黎話中的意思,但是李老卻是聽明白了,這是要把李宗河這不老實的小子,丟軍營裡,接受改造啊。

李宗河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鎮北軍的生活會成為他噩夢的開始,每天都把自己弄的疲憊不堪。

回想起來,苦澀的笑了笑,這鎮北王還真不是好相處的,自己只不過是賣弄一點小手段,就直接被甩到軍營中了。

池黎將小皇帝的信拿給了江雲寒,江雲寒有些怔愣的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小皇帝給你的信。”池黎坐了下來,就坐在江雲寒的對面觀察江雲寒的動作。

“你……”江雲寒垂下眼瞼:“王爺是不信任我,試探我來了?”

江雲寒看著手中的紙,心中沒來由的覺得酸澀和委屈,池黎這樣試探自己,是不相信自己嗎?

池黎聽出了江雲寒語氣中的難過和委屈,笑著上前過去,蹲在江雲寒的身前:“雲寒,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給你的信,所以我才給你,沒有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去窺探你的任何事情的。”

江雲寒聽著池黎的話,抬眼看著自己身前的池黎,池黎伸手摸了摸江雲寒有些泛紅的眼角,語氣滿是心疼。

“怎麼這是要哭了?”池黎笑了笑,開口輕聲哄著江雲寒。

江雲寒聽著池黎的話,心中越想越氣,直接抓起池黎的手,放在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池黎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嘶了一聲,哭笑不得:“你咬我這麼狠啊?”

江雲寒放開池黎的手,看著對方手背上被自己咬出痕跡的牙印,垂眸不語。

“小皇帝給你寫的什麼?雲寒可以告訴我嗎?”池黎知道江雲寒生氣了,也是不厭其煩的開口詢問對方。

江雲寒聽到池黎的問話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