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下來之後,旻科提著東西去拜訪了陳識。

“貿然上門,請勿見怪。”

旻科上門拜訪顯然讓陳識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他打量著旻科的衣著,“來者是客,請先進來吧。”

兩人在院子裡坐下,陳識掃了一眼精美的糕點,“府上是有活計照顧我?”

“不是,”旻科微笑著說,“我今天上門是來賠罪的。”

陳識看了一眼趙國卉,趙國卉會意地回屋去了,“這位先生說笑了,我們相互都不認識,賠什麼罪。”

旻科正色說:“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旻科,陳師傅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

“你說什麼?”陳識臉色一變,“什麼陳師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陳師傅不用緊張,”旻科認真地說:“若是我有惡意的話,今天就不會來了。”

陳識面沉似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旻先生若是有活照顧我的話,我感激,若是認錯人的話,就請離開吧。”

“陳師傅,你真的放心我就這樣離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之前說了,今天上門是來賠罪的。”

“何罪之有?”

旻科站起來理理衣服,恭敬作揖,“對不起,陳師傅,我偷學了你的功夫!”

“什麼!”陳識猛地從板凳上竄起來,伸手向旻科抓過來。

旻科對此早有預料,半路伸手架了開去。

陳識順勢變招,腳下成鉤,試圖把旻科絆倒,也被他輕鬆閃過了。

陳識當然不肯就此作罷,後手上前就欲擒拿旻科架攔之手的肘窩,旻科先他一步向後跳了開去。

陳識兩招沒有拿住旻科,臉色陰沉了起來,“倒是有點兒門道。”

“多謝陳師傅誇獎。”

“剛才那兩下確實有本門的影子,”陳識冷著臉說:“我沒聽說北方有本門的師兄弟,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還得感謝陳師傅教的詳細。”

“謊話連篇,讓我再替你師父稱量稱量。”陳識似乎以為旻科在蔑視他,出招比剛才更兇狠了。

旻科揮拳迎上,驚喜地說:“感謝陳師傅賜招。”

兩人在院子裡噼裡啪啦的對撞起來,陳識起先有意擒拿旻科的關節,見他話不留丟的,一直不上套,索性變換打法,用出了詠春小念頭,旻科以小念頭與之對攻。

此後兩人又打了一遍尋橋,之後甚至較起了黐手。

旻科注意到,陳識越打越吃驚,眼神中的震驚已經掩飾不住了。

相較於陳識豐富的搏鬥經驗,旻科當然要差上一些,這些專業的功夫高手,身體素質也早練的超過常人,他兩倍於常人的力量並不佔絕對優勢。

這些武師的各項身體素質肯定比不過專業運動員,論舉重肯定比不過舉重冠軍,奔跑速度肯定不如世界飛人,身體柔韌性多半也比不過柔術運動員。

但是他們的身體被訓練的最適合搏鬥,網上經常能看到這樣的影片,某些健身人士練就了一身腱子肉,自以為可以挑戰職業搏擊運動員,結果往往三拳兩腳就會被人放倒。

陳識的體型看起來比某些健身人士單薄了許多,但是他的拳腳絕對能讓健身人士懷疑人生。

“這就是習武的意義所在啊。”旻科心中感嘆,“習武的目的就是發揮自己身體的潛能,讓人身體裡看似不多的力量發揮甚者超額髮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陳識越打越激烈,旻科也起先的從容不迫變得要專心應對,“陳識得力量肯定沒我大,速度更是遠遠遜色於我,卻能逼得我不得不認真對待。”

他再次感嘆,“這就是學武的意義啊,以弱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