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大鳥似乎已經屈服了,反抗沒有之前劇烈了,旻科從它的脖子上跳下來。

這時候,其他人也跑了過來,小伊開心的對他爸爸宣佈,“爸爸,甲正在馴服一個坐騎,它可以代替他走路,我們以前沒見過!”

克魯德家族的男主人瓜哥把自己的女兒拉往身後,“沒見過的東西都是危險的,甲,我以為你們都被猛獁踩死了!”

“我知道我被猛獁踩到了,不用每個人都提一遍。”

旻科心中無力地吐槽,“原來我就是那個在背景中提到的被猛獁踩死的鄰居中的一員,難怪我的名字甲,可不就是路人甲嗎!”

他突然心中一動,開口問道:“你們上次看到我是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

“就是,你們上次看到我是多少天以前?”

“噢,我知道!”克魯德家的傻孩子坦克急迫的舉起手,“是很多天以前!”

“很多天是多少天?”

“你別管他,坦克根本記不住這些,”小伊搶著說,“一百天前,或許是兩百天前,反正很多天前。”

女主人烏嘎說,“那次我們看到你家被猛獁踩到後留下的印記,大家都以為你們高茨家已經滅絕了!”

“我也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旻科心中讚歎,“若是小伊沒有在胡說的話,這這具身體真的很抗造啊!

全身多處骨折顯然是被猛獁象搞得,原身或許沒有被正面踩到,只是擦到或者撞到了,然後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到了巢穴,最後死在了山洞裡。

小伊說有一百天甚至更久沒有見到高茨家的人了,即便是打對摺,五十天,除去我恢復所用的三十天,也就是說,原身至少在山洞中躺了二十天。

我來的時候,身旁並沒有骨頭等吃剩的食物殘渣,也就是說原身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硬生生不吃不喝堅持了二十天以上,即便是飽餐之後堅持的都已經非常驚人了,而最大的可能是原身返回洞穴的時候根本就是空腹的。

這還只是最低限度的推測,若小伊說的是真的,那麼原身堅持的時間可以被拉長到兩三個月甚至半年之久,那就更更恐怖了。

若然果然如此,那麼戈壁灘上的生物現象就可以理解了,這些生物為什麼能在生產者極度缺乏的生態中存活,不是世界不合理,單純的只是因為這裡所有的生物都特別的能抗,吃一頓飽半年的那種!”

這樣的例子並不是沒有,大型的爬行動物普遍都有這樣的能力,蟒蛇、鱷魚,都是如此,飽餐一頓可以幾個月甚至更久不進食。

只是這種超高的能量利用效率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比較普遍而已。

“這就有深意了,這種機制非常值得研究!”

因為小伊的一句話,旻科思緒翻騰,稍稍有點兒走神,瓜哥不滿的喊了他兩遍,“甲!甲?”

“什麼?”

“爸爸在問你為什麼跑到我們家這裡來?”

旻科明白自己這是闖進了別人的狩獵區,難怪瓜哥一直很警惕地盯著他。

“我不是故意的,”旻科抖一下手中的獸皮繩子,“我在馴服它,讓它自己跑,沒想到它就跑到這裡來了。”

克魯德家族中年齡最大的成員,白髮蒼蒼的奶奶,突然墩著手中的柺杖大聲叫喊:“落日警告!”

瓜哥並起手指對著太陽比一下,“太陽要落山了,天黑以後非常危險,趕緊回洞裡去!”

小伊猶豫地說:“可是,爸爸,甲?”

“甲?”瓜哥一點兒沒有邀請旻科進洞躲避的意思,“他可以回他家的洞。”

烏嘎說,“瓜哥,他現在回去,天黑之前會來不及的。”

瓜哥推著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