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典發了令,周圍站立的護衛立刻出來五六個。

範閒皺眉,搶先向宮典撲了過去。

見此情形,宮典不怒反喜,一揮手,又讓護衛退下了。

宮典的師門是葉家,大宗師葉流雲乃是他的師叔,兩隻大手好似蒼鷹撲兔一般張開,扣向範閒遞過去的手腕。

範閒本身並沒有練過套路,所有的動作招式都是被五竹打出來的,面對宮典必拿的一式,反手一擰腕子,手指好似彈琵琶一樣一掃,撥在宮典脈門上。

宮典被範閒充滿真氣的手指彈在脈門上,手腕劇顫,卻沒有被範閒打退,仍舊忍著劇痛拿住了範閒的手腕。

“咦!”x2

雙方同時驚訝,一個驚訝於自己竟然會中招,一個驚訝於自己竟然會被擒。

宮典面沉如水,“束手就擒!”

範閒面露倔強,“猶未可知!”

雙方同時運功,空閒的手掌猛烈交擊,對拼了一掌。

啪!

兩人之間憑空起了一股罡風,震得兩人雙雙倒退。

範閒飛退五六步,內腑激盪,嘴角再次掛血,驚的若若一聲輕啊。

宮典同樣後退好幾步,卻雙手後背,面色如常,明顯在氣勢上更勝一籌。

雙方的動靜不小,茶棚裡背身喝茶之人被激盪的勁風吹動了衣袍。

見此情形周圍的護衛臉色大變,數道白光閃動,全部抽出佩刀追著範閒向後滑行的腳步緊追出來。

這些護衛們身手全都不弱,一股腦全上來,範閒根本招架不住,眼看五六柄刀就要架到範閒脖子上。

旻科一抬手,不待眾人分辨清他要幹什麼,叮叮噹噹,護衛們手中中的長刀全被一點白毫撞到了一邊。

出手的同時,旻科滑步上前,一手輕拍一下勉強站定的範閒,瞬間幫他鎮壓了擾亂的真氣,同時腳下不慢,只是幾個閃爍,一幫護衛全部成了僵立不動的木頭人。

旻科雖然出手不多,但是他的招牌武功早就被人知道了。

“馭劍術,點穴功,你是旻科!”

宮典大驚,雙手似乎猛然間變成了巨大的枯爪,同時臉色變的非常難看,整張臉陰的能滴出墨汁來,腳下一縱,就要過來搏命。

“停下!”

茶棚內喝茶之人一聲輕語,宮典好似被按了暫停的機器,已經竄出來的身影生生停住,陰鬱的臉色一陣泛紅,顯然被自己逆行的真氣傷到了。

旻科輕笑,“我這點兒小把戲,竟然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茶棚內主人發話了,哪裡還有宮典說話的份兒,對旻科的調侃毫無反應,只是躬身退到一旁,不過眼睛仍舊警惕地盯著旻科,一眨不眨,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似乎在估算若是旻科有意行刺的話,他們有多大機率擋下。

茶棚裡的人轉過身來,是個容貌清雅的中年男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貴氣非凡。

那人聲音不大,語氣並不嚴厲,“旻科,我聽說過你,突然出現的年輕高手,牛欄街一出手,就給了世人不少驚訝,如今看來確實了不得。”

旻科輕笑,“有什麼了不得的,世人愚鈍,不過是些不上臺面的手段罷了。”

對面輕聲說:“你是哪裡人士?”

旻科倒沒想隱瞞,“具體是哪裡人就不知道了,不過四五歲之後就一直待在儋州,算是儋州人吧。”

對面的中年人饒有興致的看了旻科一眼,又越過他看向後面的範閒,“早聽說旻科與範侍郎家的公子交情莫逆,莫非後面那個少年就是範閒?”

“可不就是他嗎,”旻科假意無奈,“我這位朋友名字叫做閒,卻一刻不肯閒著,這不今天就又惹到你們了。”

中年貴人聞言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