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巷巷口外面,橫馬立住四員戰將,兩個在左邊,兩個在右邊,把那巷口堵的嚴嚴實實!

但見左邊這兩員戰將,生得模樣有七八分相似!

一個頭戴青銅獅子盔,頭如笆斗面如灰;兩隻眼珠銅鈴眼,一雙直藍掃帚眉。

身穿柳葉青銅鏡,大紅袍上繡雲堆;

左插弓來右插箭,手提一條豹尾槍,跨騎烏騅馬!

另一個頭上映龍綠扎額,面貌如同重棗色;兩道濃黑眉毛異,一雙大眼烏珠黑。

內襯二龍官綠袍,外穿銅甲魚鱗葉;

手端一把虎頭刀,坐下一匹青毛吼。

這二將不是別人,卻是太尉高俅帳前的兩個統制官,一奶同胞的兄弟,一個喚作豹尾槍黨世雄,一個喚作虎頭刀黨世英!

再看右邊這兩員戰將,同樣是七八分相似的模樣!

一個年紀稍大,看著約莫二十五六歲;

一個年紀稍小,不過十八九歲!

二人皆臉如傅粉,唇如丹砂,聲如鸞鳳!

一個頭上戴一頂噴銀紫金冠,束住一頭綠雲發;一個頭上戴一頂鎦金藍銀冠,束住一頭黑長髮!

一個後面一掛如意銀牌,垂著五寸長短玄色流蘇;一個後面一掛如意金牌,同樣垂著五寸長短的玄色流蘇!

一個穿一領白銀連環鎧甲,襯著白緞子戰袍,系一條束甲獅蠻帶,腳穿一雙捲雲戰靴,騎一匹銀合馬;

一個穿一領黃金鎖子甲,襯著大紅袍,系一條束甲玲瓏帶,腳穿一雙雲根靴,騎一匹火炭紅馬!

二人手裡各提一枝四十斤重鑌鐵煉就的水磨鏡面方天畫戟!

一個腰下懸一口龍泉紅鏐寶劍;一個腰上掛一張青樺皮雕弓放在麒麟囊裡,懸一壺白翎鑿子箭,掛在鐵過樑上。

饒是大寨主王倫自己生的亦算俊秀,但見得這二將的模樣扮相後,也不由暗暗喝彩道:

“好一對玉山般俊俏人才!”

那二將不是別人,正是與豹子頭林沖一樣,做得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的玉山郎祝永清、玉面虎祝萬年!

他倆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出身獨龍崗祝家莊,與那祝朝奉是兄弟!

祝朝奉是老大,祝萬年老二,祝永清則是老三!

因為這辟邪巷只有一個出口,因此,這四員戰將往這裡橫馬一堵,裡面的大寨主王倫等人就休想悄無聲息的離開!

就在王倫眾人來在巷口近處時,四員戰將便皆把手裡的兵刃緊了起來!

豹尾槍黨世雄跨馬前出幾步,把手中大槍一擺,喝道:

“哈哈!看來俺們猜的不錯,爾等這些個賊人殺了高衙內後,果真就想著收拾行李出城!

只可惜此路不通!

今日我等兄弟四人在此,爾等賊人想要活命,唯有棄械投降,再自縛手腳過來挨個磕頭請罪!

否則的話,這辟邪巷口就是爾等賊人的葬身之處啦!”

此言一出,這邊張貞娘早嬌吒一聲:

“哼!大言不慚!

好狗不擋道,好驢不亂叫!

你這廝們再不速速讓開,妾身今日便大開殺戒,讓這花槍蛇矛飽飲爾等的狗血!”

黨世雄聞聽後,不由循聲看來!

張貞娘他認識,昔日豹子頭林沖的娘子嘛,可跨騎寶馬,手執丈八蛇矛的張貞娘,他卻從來沒見過!

當下,不禁搖頭笑道:“嘿嘿!

俺當是哪個在大言不慚,這不是豹子頭林沖的娘子嘛?

須知你相公林教頭,都不敢在本將面前這般說話!

哪裡倒能顯著你了?

聽本將一句,速速滾去一旁!

若再敢跳出來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