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都還沒恢復,要是再懷上,遭罪的還不是你。”他是男人,不是禽獸啊,林飛鷹十分堅決拒絕了秦蘭花。

再說,萬一再生個姑娘,難道還要丟給大哥大嫂養嗎,老孃到時怕就能削死他們。

聽到丈夫怕自個遭罪,秦蘭花心裡頓時如抹了蜜,她鬆開手,靠在林飛鷹懷裡,甜滋滋同林飛鷹描繪他們再有個小娃兒後,一家五口的熱鬧日子。

林飛鷹聽著婆娘壓根沒把樂寶算在內,額角更是跳的生疼。

兒子兒媳屋裡的官司,關起門自己解決,梁青娥不關心,也不在意。

她此時正坐在炕桌旁,津津有味數著銅子,炕桌上一燈如豆,映著桌上一個個銅子。

梁青娥一遍遍數著,笑的眉眼都多幾條皺紋。

今兒往鍋裡倒水時,多舀了兩瓢水,面和的也多些,湯麵多賣出去兩碗,到手的銀錢也比昨兒,多上十來個銅子。

想到二兒媳提議多和些面,梁青娥十分心動。

一鍋麵滿打滿算能盛十六七八碗,若是都賣出去,就是一百多個銅子……一百多個銅子,能幹好多事了。

細細想過一回,梁青娥還是遺憾給否了。

他家湯麵分量足,同樣的價格比起餛飩實惠不少,若是敞開了賣,萬一那仨人生意做不下去,那倆公婆鐵定找自家麻煩。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別到時候這二人發癲,再攪和的自家生意也做不下去。

算了,還是徐徐圖之吧,如今這樣就挺好,梁青娥定定心,把銀錢一個個串進麻線裡,復又放進木匣裡,“啪嗒”一聲上了鎖,又塞進炕櫃最下層,才算安心。

翌日,林家小院在村中雞鳴聲中醒了過來。

這次踏上去紅河碼頭的路,幾人心裡有忐忑,更有興奮。

十多里路走起來比之前輕鬆不少,幾人去到時,那三個食攤又已經鍋煙嫋嫋。

不遠處寬闊的馬路上,幾輛馬車靠邊停著,那倆公婆時不時瞅一眼馬車,眼裡帶著忌憚。

梁青娥也瞧向那幾輛馬車,他們整個河灣村都沒有一匹馬兒,這會兒一溜出現三輛,著實開眼。

“娘,他們是不是還賣早食。”葉銀紅疑惑道。

梁青娥移開目光,就見那倆公婆正在招呼過路行人,吆喝他們賣的肉包素包和雞蛋湯。

她收回視線,淡聲道:“憑他賣什麼,咱們賣好自己的湯麵就成,咱們家離的遠,也就是現在天好,要是哪天下雨,就得歇好幾天。”

雨天泥濘路滑,人尚且走的艱難,更不用想推板車,怕一路上竟掏粘在車輪裡的泥巴了。

想到下雨就不能擺攤,幾人都不再耽擱,忙把板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仍舊是林大熊去取水,梁青娥帶著葉銀紅和林老虎擺放桌子板凳,架鐵鍋生火。

今兒貨船靠岸的比昨兒更早,力夫們搬卸完貨物,就往各自心儀的食攤點飯。

看著紛湧走近的人群,梁青娥笑眯了眼,忙往海碗裡不停盛飯。

“都找個地兒坐,這兩船貨卸完,下午還有船靠岸嗎。”

梁青娥一般很少打探這些,這次也是想循序漸進,看看能不能從力夫們嘴裡,知道些和這倆公婆有關的訊息。

這二人前日的威脅對梁青娥來說,那是想起來就如鯁在喉,雖說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不幹了。

只是好容易有個掙錢的營生,沒誰願意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