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妯娌三個,算起來,也就她生的最少。

雖大壯二壯是男丁,然大房三房也都有男娃,且秦蘭花更是也連生了兩個。

況且瞧婆婆對孫子孫女的態度,男娃似乎也沒那麼稀罕。

想到秋收時,秦蘭花又能憑著肚子裡的肉,明晃晃不用下地幹活,她就有些心塞。

低頭瞅瞅自己平平的小腹,葉銀紅一時更加鬱悶。

咋為啥別人生孩子就和下蛋一樣簡單,偏她從生完二壯後,這好幾年都沒個喜信。

左右她手裡也積攢了一些銀錢,要麼抽空找老大夫摸摸脈,也吃幾劑助孕的湯藥調理調理?

不行不行,她手裡的銀錢那都是攢著給大壯二壯上學堂的,且她無病無災、身強體壯的,作甚給醫館送銀錢。

還有就是,若她有了身孕,必不能像現在這樣,能自在在碼頭掙工錢。

每天十文的工錢,也就是大嫂養倆奶娃子抽不開身,三妯娌剛出月子不久又懷上了,否則自己哪裡能獨佔這份好處。

想通了之後,葉銀紅只覺渾身無比舒暢,原本因為羨慕秦蘭花好生養而升起的些許陰霾,此刻也煙消雲散。

下晌,食攤收工後,林大熊和葉銀紅得知林老虎也留在碼頭後,忙說他們昨晚剛在堂屋裡搭了張木床,正好給大哥睡。

經過短暫的商議,三人很快做出了分工安排,決定由林老虎負責看顧茶棚,食攤生意則由林大熊和葉銀紅這對夫妻專心操持。

這樣一來,他們夫妻二人一處幹活,正好彼此有個照應。

且還能避免一些嘴賤的力夫看到大伯哥和小嬸子一起幹活,胡亂開些不入流的玩笑。

最後,梁青娥將她所能夠想到的注意事項,向三人仔仔細細地叮囑了一番。

她拿起今天食攤所得的收益,從中抽取了一半裝進隨身攜帶的錢袋,然後將餘下的遞給了林老虎。

再三叮囑他道:“每天的開銷用去了多少、具體又用到了哪些地方,都要仔仔細細記清楚,等我下回來的時候,或者你們哪日回家,咱們可都是要對賬的。”

三個人連忙點頭應承下來,表示必會把每一筆賬目都記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事情交接清楚後,梁青娥揹著揹簍,在一聲聲路上注意安全聲中,踏上了歸程。

從梁青娥留在家裡,最輕鬆的就屬陳秋蓮了。

婆婆接手了三餐飯食,又總攬了家裡地裡的活計,她只需照看好樂寶和五壯就好。

因秦蘭花需要臥炕休養,家裡刷洗鍋灶,餵豬餵雞的活計,又落到了大毛妮和二毛妮這小姐倆的頭上。

自葉銀紅兩口子留在鎮上後,姐妹倆需要洗的衣裳就少了一些,如今因著秦蘭花懷孕,她們不止要做家裡的活計,更得負責清洗三房四口人的衣裳。

一時間,小姐妹倆忙的那是團團轉,連去老宅學繡花都耽擱了下來。

陳秋蓮看在眼裡,也心疼閨女,只是五壯和樂寶日漸長大,倆娃兒白日裡醒的越來越多。

不知是不是抱多了的緣故,只要醒來,這小兄妹兩個就咿咿哦哦開始哼哼,非得抱出門才能消停。

白日裡梁青娥多在地裡,陳秋蓮一個人遭不住,不得已,連大壯二壯都得輪流坐在屋簷下,抱著娃兒瞅曬人的日頭。

要說家裡最清閒的,就屬日日嚷著頭暈頭疼的秦蘭花,和甚事不知,只知吃喝的四壯了。

連三壯,都得挎著小籃子,跟著出門忙活的哥哥姐姐們身後扯豬草。

秦蘭花除吃飯外,幾乎都在屋裡躺著安胎,她那日吐的臉色著實難看,陳秋蓮和大些的孩子們,都是能避則避,生怕她娃兒不保賴自己頭上。

就在梁青娥留家的第三天,這一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