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我還客氣啥。”

大陳氏說完,又去陳秋蓮房裡看過一回五壯,見樂寶一身細棉衣裳也在炕上躺著,這才想起這幾日隱約聽來的傳言。

“哎吆,她這身上穿的是細棉衣裳吧,你傻啊,自己孩子穿舊衣改的,給她秦蘭花閨女穿這般金貴。”

大陳氏忍不住皺眉,不悅嘀咕。

陳秋蓮笑笑,道:“五壯的衣裳也是棉的,雖是粗棉,做之前我揉打了好多遍,他兩個姐姐幼時也穿了好幾年,洗的軟的很,一點都不扎人,上身還輕薄,不比細棉料子差。”

大陳氏見她渾不在意,恨鐵不成鋼道:“你可長點心吧,別人家孩子再好,哪有自個生的親香。”

陳秋蓮笑笑,見樂寶哼哼唧唧扭來扭去,忙俯身抱起孩子,解開了衣裳。

大陳氏留心一打量,這才發現侄女兒比之前有肉好多,氣色看著紅潤潤的,整個人,再不是從前的瘦骨嶙峋。

“你……你……”大陳氏舌頭打結,看著面前眉眼溫柔,樣貌可以用俏麗形容的婦人,一時只覺陌生。

不過短短大半個月功夫,她簡直不敢相信侄女兒變化這般大。

“怎麼了,大姑。”陳秋蓮摸摸臉,以為髒了。

“沒,沒什麼,見你彷彿胖了些,一時不敢認。”大陳氏喃喃道。

陳秋蓮想讓大陳氏放心,也怕哪天她再嘀咕樂寶,被婆婆聽到生氣,遂把這段時日的三餐飲食,一一說與大陳氏聽。

聞言,大陳氏有些汗顏,她剛才和大言不慚教訓妯娌,說她頓頓拿細糧當飯時,敢情闔家拿細糧當飯吃的,是她親侄女兒。

還好妯娌不同自己計較掰扯,不然自己這張可不理虧!

大陳氏感慨完,想到從侄女兒嘴裡聽到的,妯娌對樂寶的格外偏愛。

她忍不住細細打量,窩在陳秋蓮懷裡吃飯飯的樂寶,這一細看,她還真在樂寶脖頸找到一個紅褐色小痣。

二叔子脖頸有沒有同樣的痣她早記不得了,想到梁青娥那日同她哭訴,說偏心樂寶,是因著這顆和她死去丈夫相同的痣時,大陳氏神情十分複雜。

末了,感嘆一句:“你婆婆對你公公,還真是深情,去了這麼多年,都還念著他。”

她站起身,拍拍陳秋蓮的肩膀,叮囑道:“既你婆婆這麼看中這小丫頭,往後你多上點兒心,只五壯是你終生的依靠,你啊好歹也一碗水端平。”

陳秋蓮聽著大陳氏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在,姑姑總算不再念叨教訓她了,陳秋蓮連忙應下,目送大陳氏出門。

一整天,梁青娥都有些坐臥不寧,以至於院中的晾衣繩上,渾然不見三房的衣裳,她也沒有發現。

一直等到下晌,大陳氏樂呵呵再次來家,梁青娥才有了精神。

“嫂子,侄兒們今日去鎮上賣柴了嗎。”

“去了,去了,他倆還見到喜心的婆婆了,說回頭備上禮,讓喜心和金寶抽空回來瞧瞧呢。”

梁青娥聽到閨女無事,不日就帶著女婿回來,不禁喜上眉梢。

她這裡高興,走出院門的大陳氏想到兒子們從鎮上帶回的訊息,就忍不住嘆氣。

倆人愁眉苦臉回來,說喜心婆婆見到二人就一臉不愉,臉拉的比驢臉都長。

二人問起堂妹喜心,這老婆子還哭了,口口聲聲說對不起於家祖宗,說她拗不過兒子,娶回家這麼個不下蛋的雞。

“娘,親家嬸子的意思,彷彿想要典回個婦人,借腹生子。”林來富提起這話,氣的滿臉通紅。

“我呸,還借腹生子,他家是有金山,還是有銀山,不過比咱們多兩個閒錢,竟想著這般折辱咱家的姑娘,真是豈有此理!”

兄弟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