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悠悠說道,

“這鎮北侯也算是朝廷大員了,他有事情,為什麼不親自上一道摺子過來,而是要讓你來代口?”

王富貴不慌不忙,抱掌說道,

“回稟父皇,因為兒臣是皇子,在鎮北候看來,兒臣說話比他有份量。

而且此事比較急一點,父皇的賞賜詔書已經擬訂,不日便要發往玉門關。

而從玉門關送摺子到這裡,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也要六七天的時間,鎮北候擔心趕不上,索性便請求兒臣幫忙,畢竟兒臣在京城嘛。

這樣一來,賜婚詔書便可以跟賞賜詔書一起發過去了。”

“你跟韓雲是怎麼聯絡的?”

“回稟父皇,韓雲道術無雙,自然有他獨特的傳音手段。”

“哦?看來,你平日裡跟韓雲經常聯絡啊。”

“是的。”

王富貴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然而,皇帝的眼神一下子銳利了起來,盯著王富貴說道,

“你身為朝中皇子,與邊關重將來往甚密啊。”

自古以來,朝臣結交邊將,那都是重罪,往小了說是結黨營私,往大了說,那就是圖謀不軌,意圖謀反。

畢竟,你一個文官,沒事跟八竿子打不著的武將結交什麼?

尤其你還是個皇子,更是罪加一等。

王富貴依舊不慌,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說道,

“兒臣不光與韓雲私交甚密,與安南侯青羽關係也是極好的。”

“你是在威脅朕嗎?”

“兒臣不敢,兒臣的意思是,無論是青羽,還是韓雲,他們首先是兒臣的朋友,然後才是大川的侯爺。

他們倆,都是兒臣先自己認識的,然後相處下來,成了朋友後,立下了功勞,才成了軍功侯。

而兒臣,不光是皇子,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喜歡結交同齡的好友,也有著交朋友的權力。

兒臣與他們二人交情莫逆,難道說,他們成了侯爺,與兒臣便不是朋友了嗎?就要與兒臣割袍斷義了嗎?

這種事情,無論是兒臣,還是他們,只要做出來,都要被人罵作背信棄義。

民間都常說苟富貴勿相忘,為朋友兩肋插刀,難不成,身為皇子,在這等倫理道德上,反而還不如平民嗎?

但兒臣與他們關係好,也只是私交上好,在朝堂上,從不牽扯任何個人感情。

父皇可以回想一下,兒臣何曾說過他們二人一句好話嗎?兒臣為他們求過任何一點封賞嗎?

即便是這次的封賞,那也是父皇跟內閣擬訂的,兒臣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次前來求見父皇,也只是為了我朋友的私事而來,與公無關,只是盡到一個做朋友的本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