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胸脯飽滿、腰肢纖細,那發育成熟的蜜桃臀兒隨著走路一扭一扭的,端的是風情萬種。

她一進門便指著祁小雨她爹罵道,

“喝喝喝,天天就知道喝酒,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也不說想想辦法去賺錢,沒用的東西!”

接著,她扭頭又看向了祁小雨,

“你還知道回來呢,上外面一瘋就是四個多月,你咋不死在外面呢。”

剛剛進門前,婦人便看到了門口的青牛,也知道是自家那女兒回來了。

“你怎麼一回來就罵人?”

祁小雨叉著腰,嘟著嘴,像一隻小老虎。

她是溫柔善良的性格,但並不代表著她就是一個受氣包,她雖然爹不親孃不愛,但不代表她在家裡就可以被隨意打罵。

“罵你怎麼了?一個姑娘家家的,不知道好好學學女工,不學三從四德,整天就知道待在那泥腿子院子裡,要麼就是往外跑,一跑就是個小半年,咋不沒讓外面的男人把你的魂給勾走呢?還回來幹嘛!”

“我看讓外面男人把魂勾走的是你吧,還三從四德,你自己有女德嗎?”

祁小雨氣的把柴火往地上一扔,扭頭回自己臥房去了。

不做飯了,不洗澡了,氣死了!

回到臥房裡,祁小雨把鞋子蹬掉,氣沖沖的盤膝坐到了床上,雙手拖著下巴,面色鐵青,越想越氣。

離家四個多月,經歷了數次生死危機,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一點家的溫暖都沒有,回來就是吵架。

好在這些年她都已經習慣了,在家裡,爹天天就知道喝酒,活活一個酒鬼,也不幹活也不賺錢,她娘天天不在家,也不知道上哪去,在他爹口中,她娘就是一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女人。

她從小就是在這種吵架的環境中長大的。

在家裡,她是不受待見的女兒,在外面,她是個沒身份地位的庶女,家裡外面都受盡了白眼。

這也培養出了她堅韌的性格,她知道,沒人可以讓她依靠,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在家裡捱罵了,就罵回去,在外面捱打了,就用拳頭打回去。

她的性格並沒有因為這些環境變得潑辣,反而更加溫柔,願意去幫助那些比她更可憐的人。

淋過雨的人,知道怎麼給別人打傘。

外面的爭吵叫罵,還在繼續。

“這個死妮子,真是長大了翅膀迎了,敢跟我吵架了。”

“她沒長大的時候也敢跟你吵架。”

“閉嘴,都怪你這個當爹的,管不好自家閨女,都怪你,沒用的廢物。”

“你有用你有用,你比青樓的姑娘都有用。”

“老孃撕爛你的嘴!”

外面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祁小雨已經習慣了,他們打架,她從來不管,打死才好。

“哼,你也就會在家裡欺負自己女人,你就這點本事了,在外面你咋不跟外人打呢?廢物!”

祁小雨知道,她娘又打輸了。

“要我說,趕緊把這死妮子嫁出去才好,還能收一筆彩禮錢,過幾天好日子。”

“她才多大,你著急把她嫁出去幹嘛?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切隨緣吧,別耽誤老子喝酒。”

“不嫁出去等什麼?她都二十了,再不出嫁,留著給那個老東西糟蹋禍害嗎?

要我說,嫁的越遠越好,嫁到燕川去,嫁到洛川去,最好嫁到楚川去,離這個狗日的祁家越遠越好!”

祁小雨聞言,抬起頭來,秀眉微皺。

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字眼。

從床上跳下來,穿好鞋子,祁小雨向著外面走去,她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