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冬,天氣多少還是有了些異常。

往年的這時候,本市的最低氣溫也要在零上,可今年不但到了零下十度,而且這幾日下起了小雪,四處已是一片銀裝素裹,北方人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會想念家鄉,掛念早已失去聯絡的親朋好友;南方人則有些許喜悅,雪景不常見,關鍵是眼前這確實是雪景,而並非夏天那樣的雪災。

一位少女此刻正在窗前,窗戶開著,無風,很清冷。

可她穿著鴨絨的羽絨服,因此不覺得冷,只是那小手微白,看來終究是有些凍到了。

她並不在乎,手中提著一支毛筆,面前是一張宣紙,一位美麗的中年婦人站在邊上,看著她寫出了兩個字——靜心。

婦人微微點頭。

“恩,不錯,你果然是有基礎的,如此筆鋒雖然算不得大師級,但也可以拿出去給人觀摩了。”

稱讚之人正是馬向東的保姆,也是他的紅顏知己李青萍。

而寫字的端莊少女,竟是林雨晴。

蕭陽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她,如果此時看到一定會驚奇,這個女人眼神變了,幾乎看不到以前的算計,有的是清明慧中,淡定自若。

“老師,您太過獎了,我寫得沒您好。”

“呵呵,謙虛是好美德,但你記住,心若不變,你的外在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沒用的。”

“老師,我懂你說的,我覺得現在的自己真有點無慾無求了。”

“不,你不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的變化還只是外在,假如有一天,你能夠為了救他人而死,那你就真的改變了。”

“可老師,生命誠可貴。”

李青萍嘆口氣,道:

“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懂這樣的道理,可問題是這種人不討喜。”

林雨晴終於微微皺眉,然後換了一張紙,再次提筆寫下兩個字——修德。

初北斗這時正在客廳裡,和馬向東喝茶水,兩個人如今成了老兄弟,同一屋簷下,當然很快就熟悉了。

天南海北談天說地,聊得正熱鬧。

李桃雯出來了,很是煞風景。

“聊聊聊,你們兩個大男人天天也不知有什麼好聊的,有那時間伺候伺候各自的媳婦多好。”

馬向東老臉一紅道:

“大妹子,我和青萍可是清白的。”

“馬大哥,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別整天遮遮掩掩,一點都不通透,難怪我那青萍妹子最近都不搭理你,你也不像個老爺們啊。”

“你......”

馬向東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初北斗急忙安慰。

“老哥老哥,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女人就這樣,刀子嘴啊,捅了我幾十年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端著茶水到屋子裡喝去,女兒要來看我。”

“老大還是老二?”

“你親女兒!”

初北斗也不高興了,瞪眼睛道:

“胡亂說什麼?兩個都是我親女兒!”

然後就起身了,端著茶具,招呼馬向東進屋喝茶,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道:

“親女兒有啥好見的,我還以為是月月要來,這都馬上要走了,樓頂的女兵們還在訓練嗎?哎,我看月月都被練出肌肉了,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憐啊。”

初北斗碎碎唸的樣子很惹人嫌,李桃雯立刻又化身母老虎一番吼,很快,房門關了,兩個老頭消失,而這時門鈴聲響起,李桃雯跑過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正是初雪。

李桃雯大喜,立刻滿腔柔情。

“乖女兒,快進來,今天沒訓練啊?”

“沒!蕭陽說小雪之後,很快會再次升溫,等溫度超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