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走水了?”

張承臉色大變急忙出門檢視,發現著火的是糧倉頓時腳下一晃,急不可耐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救火啊。”

說完拔腿就衝了上去,搶過士兵手中水桶親自撲向火海。

他現在顧不得追究起火原因,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儘快滅火救下糧草。

要知道這可是他手中僅有的糧草,山陰的糧草過幾天才能送到,這批糧草若是燒了可就立馬斷頓了。

所以張承不敢怠慢衝在救火最前線,此舉極大的鼓舞了士氣,將士們紛紛向火海發起衝鋒,其中跑的最快的竟是朱超。

火是朱超放的,他自然知道該往哪裡跑,提著水桶往返數次,等所有人都被火災吸引之後才招呼小夥伴閃人。

內外勾結惡意縱火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只招攬了三人,加上他四個。

四人悄悄退走,退出吳軍視線之後轉身撒腿就跑,跑到牆角搬來提前準備好的石頭,踩著翻過牆頭逃往城門,趕到城門遠遠喊道:“關雲長不講道義。”

城上立馬答道:“關安國不是東西。”

暗號對上了。

朱超快速上城,找到負責城門的校尉張明說道:“糧倉無故起火,將軍懷疑是漢軍密探惡意縱火,命大夥加強防範,小心遭到漢軍偷襲。”

張明也看見了糧倉大火,重重點頭道:“放心,漢軍在我這裡討不到便宜。”

朱超賠笑道:“校尉辛苦,我還要去通知其他人,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招呼同夥沿著城牆趕往另一座城門,跑到城牆中央,與附近巡邏兵拉開距離之後轉身跳下城牆撒腿就跑,準備趕往雞頭嶺與點燃烽火的漢軍會合。

“臥槽……”

巡邏吳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彎弓射擊。準備將他們射殺在城下。

朱超幾人對此早有預料,跑的都是s型路線,普通吳軍的弓箭和箭術又都一般,射了半天只射倒一人。

剩餘三人繼續狂奔,沒人去管那位被射中的倒黴鬼,都是成年人,縱火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事情的危險性,中招只能認命。

朱超三人很快跑出弓箭範圍,改走直線全力向雞頭嶺衝去。

吳軍自然不願放他們離去,立刻派人出城追擊。

與此同時,縣衙的救災行動也接近尾聲,火焰已經撲滅,只剩黑煙還在肆虐。

張承坐在臺階上疲憊問道:“燒了多少糧草,損失清點出來了嗎?”

被他暫時調到身邊聽用的大末縣令遊勇苦笑道:“歹徒在糧袋上潑了油料,導致火焰很難撲滅,咱們緊趕慢趕也只救下一半糧食,估計僅夠五六天之用了。”

他們離開歙縣的時候只籌了二十天的糧,路上走了近十天,來到烏傷又已十多天,歙縣籌的糧已經用完了,目前所用糧草是前幾天才從山陰調來的。

但山陰那邊籌糧也需要時間,首批糧草只是應急用的。

現在好了,第二批糧草還沒送到,應急糧草卻被燒了,真特麼的。

張承咬牙切齒的問道:“油料,這麼說是人為縱火了,誰幹的?”

遊勇說道:“卑職正在清點人數,目前還沒消……”

話未說完就聽見有人吼道:“將軍,縱火的惡賊抓住了。”

張承遊勇同時看去,只見守城校尉張明提著一名肩膀中箭的男子快步走來,邊走邊說道:“將軍,卑職在城門口遇到……”

還沒彙報完便走到了張承跟前,扔垃圾似的將中箭男子扔到張承腳下。

中箭男子被扯動傷口,疼的發出淒厲慘叫。

張承無視他的慘叫,臉色陰沉的問道:“你跟朱超為什麼要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