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周循諸葛恪被俘的訊息時,關興著實震驚了下。

他雖早就猜到張承會派人聯絡潘臨,卻沒想到派來的是這兩位爺,更沒想到他倆會被自己堵個正著。

這不是巧他媽給巧開門,巧到家了嗎你說。

關興帶著王濤走進磚瓦房,抬手製止想要開口的鄧宏,走到兩人面前笑道:“周兄,諸葛兄,這才分開幾天啊怎麼又見面了,咱哥仨這麼有緣嗎?”

周循諸葛恪四目相對欲哭無淚,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不是不想見關興,只是不想以這種方式見。

雙方若能換個位置,讓他們抓住關興,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關興面前的話,他們會非常樂意。

奈何現實與理想的落差太大,大的讓人實在無法接受啊。

周循不想忍受關興的奚落,便將目光移向王濤,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果然是關興派來的奸細,只是我不明白,你都被關進地牢了,怎麼還會跟關興取得聯絡,難道山寨裡不止有你一個奸細?”

這不應該,關興才來烏傷幾天,而且一直忙著跟吳軍作戰,閒下來的時間更短,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向山越安插太多奸細。

關興扭頭看向王濤,示意他來回答。

王濤沒想到自己也有人前顯聖的機會,頓時精神抖擻的說道:“因為我的任務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只是單純的攛掇潘臨將山越各寨集結起來,好讓關將軍一網打盡而已。”

“至於山越的基本情況以及黑龍嶺周圍的地形圖,早在來之前我就彙報給關將軍了。”

“我原以為攛掇潘臨集結各寨需要費番功夫,所以才拿鍊鋼廠做誘餌,誰知我還沒來得及行動,您二位就幫我把山越各寨集結起來了,這事整的,讓我受之有愧啊!”

關興頓時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神情,抓住兩人的手又是興奮又是感動的說道:“原來二位才是抓住潘臨,全殲山越的頭號功臣,這讓關某如何報答啊,我我……”

“啥都不說了,二位放心,我一定如實上報關羽將軍和漢中王,在他們面前為您二位請功,絕不會讓二位的心血白費,咱不能讓英雄既流血又流淚不是。”

“我尼瑪……”兩人被擠兌的無言以對,只好對著關興怒目而視,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不帶這麼埋汰人的。

關興卻像沒意識到自己多不受待見似的,叮囑鄧宏道:“鄧哥,這兩位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幫我照看好,千萬別讓他倆跑了,每人值二十萬石糧呢。”

周循諸葛恪的無名火又上來了,你特麼沒完沒了了是吧。

關興怕他倆暴走沒敢繼續刺激,交代幾句帶著王濤離去。

周循諸葛恪長舒口氣,對視一眼同時上床繼續睡。

事情已經這樣了,從關興手裡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還掙扎個錘子,睡吧,睡死拉倒。

出了房門,關興對王濤說道:“你爹和你幾個兄弟你打算怎麼處置?”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幸運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王濤就是那種童年受過創傷的倒黴蛋,原生家庭帶來的創傷已經成了他的執念,關興覺得有必要幫忙解決一下。

王濤聞言大喜連忙說道:“謝將軍,潘臨劫掠數十年,肯定搶到過不少金銀珠寶,我打算把這些金銀弄出來獻給將軍充作軍資。”

潘臨搶劫的主要目標雖是糧食,但遇到金銀珠寶也不可能放過不是,畢竟金銀也很誘人。

更重要的是潘臨做的都是無本買賣,搶了金銀也沒地花去,數十年只進不出,積累的財富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關興拍著他的肩膀興奮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你,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