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驚訝地問道:“鳳凰姑娘,出什麼事了?”鳳凰黯然說道:“我家小姐的親人過世了,小姐心中悲傷不已,因此身體違和。”段清哦了一聲,說道:“在下唐突了,請代我向你家小姐致意。”

鳳凰點點頭,謝過了段清,轉身去了後院。飛雲、天香和段清到酒樓用完飯之後,飛雲便把朝陽教總壇被毀的事告訴了段清。段清嘆息了一聲,閒聊了幾句,便各自回房安歇。

接連幾日,飛雲、天香和段清到金陵城四處遊覽。正走之際,飛雲突然想起一事,便問段清道:“段兄弟,我看你和人交手之時,身法精妙,是不是就是傳言中的凌波微步?”

段清驚訝地說道:“你也聽過凌波微步?”飛雲笑道:“凌波微步江湖聞名,在下自然知道。”段清說道:“大哥過譽了,不過是一種八卦步法而已,談不上什麼絕技。大哥如果有興趣,小弟可以教給你。”

飛雲說道:“那怎麼可以?這是你們家的不傳之秘,愚兄可不敢妄想。”段清不以為然的說道:“傳言不可信,哪裡是什麼不傳之秘,我不也學了嗎?只是因為怕誤傳給了歹人,才很少外傳。大哥為人正直,在小弟極為敬佩。走,我們先去吃飯,我就教給你。”

飛雲說道:“這是兄弟家傳武功,我怎能擅學。我剛才就是隨口問問,你不要在意。”段清不悅地說道:“大哥如果再推辭,就是瞧不起小弟了。”飛雲見他言語誠懇,自是不便在推卻,便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了。在下用把本門的一套虎鶴掌教給你,做為交換。你務必答應,否則我可不敢白白學你家的獨門絕技。”

段清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也是江湖中人,怎麼這樣迂腐!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接受,好像我們是在做生意一般,未免有些褻瀆了朋友兩字。不過,有人願教我精妙武功,我是來者不拒。我們走吧!”

飛雲倒是給他說的有些尷尬不已,天香連忙在一旁勸解兩人。此時已是黃昏,三人到街邊的一家飯館用完了飯,然後找到一個僻靜處,開始相互傳技。

段清先把凌波微步介紹了一下,說道:“凌波微步其實就是輕功身法,以六十四卦為基礎,按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此步法確實精妙異常。同時也可以修習內功,腳步踏遍六十四卦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進益。”

段清說完,先緩緩走了一遍給飛雲看,接著就一步一步地帶著飛雲行走。凌波微步極為繁複,又變化多端。飛雲和天香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學會全套步法,當然畢竟剛學,走起來不免緩慢。

飛雲隨後把虎鶴掌,對段清介紹一番,說道:“這虎鶴掌是我師父從猛虎和靈鶴動作形意領悟而來,所以叫虎鶴掌。這掌法動作緊湊,勁力剛健,威武雄壯。這套拳能以小擊大、以弱擊強,以橫克直,以弱借強。虎爪如猛蟲撲獸,鶴翅為凌空擊水。”

飛雲說完,把四十八招虎鶴雙形掌演示了一遍,然後逐一教給了段清。段清大喜,用心學習,也花了一個多時辰才完全掌握。接著三人各自練習了許久,才得以純熟。三人聽到附近的更聲,才知已是初更,這才返回鳳舞樓。

到了門口,卻見大門緊閉。三人大覺詫異,因為裡面有住宿的客棧,為方便客人夜間投宿,所以鳳舞樓很少關閉大門。難道樓內出了什麼事?三人有些擔心,急忙上前敲門。不一會,大門開啟,楊勇出來,見是飛雲、天香和段清,問道:“三位,怎麼這樣晚才回?”

飛雲說道:“我們去遊玩,一時興起,故此回來晚了。”段清問道:“楊掌櫃,你們很少關門,今天出什麼事了嗎?”楊勇說道:“沒有。只是小姐說最近似乎不太平,為了安全起見,晚上就不招攬生意,關閉大門。”飛雲心想這倒也是,最近蘭杏迭遇變故,小心點自是應該。兩人便沒再多問,各自回房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