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隊,我已經把徐如意送到家了,”

屋外,年輕女警員握著方向盤,車緩緩駛向大門,她正向上級彙報,“她的狀況?還行,一路上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她的出院報告?有,我有影印了一份,就放在您辦公桌上呢,她的表現?都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勁,”

她踩住剎車,從後視鏡裡再次看向徐如意所在的那棟房子。

“何隊給她打電話了,聽到這樣的訊息,她有意料之中的失望,解脫,也有痛苦難過吧,畢竟,她是個女人,那是她女兒的爸爸,又是出軌又是殺人的,”

女警員雙目中帶著同為女性的共情,扭頭看向小區那些漂亮的綠植和花朵,“我覺得?我覺得她很難過,但這不是正常的嗎?父母雙亡,孩子這麼小,丈夫出軌殺人,自己又遭了不少罪……啊?這個問題?沒問,那,需要我現在上去找她問問嗎?”

樓上,徐如意整個身體如同爛泥,癱坐在了門邊。

無邊的痛苦海浪一般徹底淹沒了她。

心臟痛得無法呼吸。

沒了,不管怎麼做,爸媽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才是最深的痛,最無法彌補的痛。

所有人都知道,她從出生,就是爸媽的心頭肉——爸媽,又何嘗不是她的?

從記事起,她就生活在蜜罐子裡——這個蜜罐,並不是指爸媽有多少錢,給她多少禮物,而是他們給了她最想要的最:()消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