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拆穿徐如意的謊言。

“我的妻子,徐如意,她其實早就知道我跟戚敏的婚外情,她只是假裝不知道。”

秦關再次要了一杯涼水,喝完,手中捏著一次性紙杯,謹慎地開口,冰涼的水讓他混沌疲乏的腦子一點點沉澱。

他開始認真回憶。

“雖然我和戚敏的婚外情瞞得很嚴實,但其實,還是被她發現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一點都看不出來異樣,她經常去我事務所,每次去,都很親切地戚敏打招呼,戚敏也會偶爾來我家,兩個女人聊天說笑,談衣服啊,化妝品啊,吃的啊,看起來很和諧,

當然,我原先一直以為是和諧的,我很蠢,可能這也是身為男人的盲目自信,總覺得將這兩段關係處理好,是我自己的本事,我也是最近這幾天,才想明白,其實,徐如意什麼都知道,她是藏著,一直藏著。”

是的,她總是眯著溫柔的雙眼望著戚敏笑,笑得那麼甜那麼真,她還總誇戚敏漂亮能幹,能說會道,她說戚敏外向靈動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霸總男朋友,她還會在戚敏面前溫柔地抱著他,誇他是個體貼的好老公。

那個虛偽可怕的女人。

“昨天下午,哦,現在應該說前天下午了,”

秦關抬起頭,費力地眨眨眼睛,前方老何正抱著臂坐在椅子上,他託著腮的那隻手戴著手錶,錶盤不小,秦關能依稀看到指標的位置——應該是凌晨四點了。、

果然,夜晚最能消磨人的心志。

尤其是坐在這狹小的斗室裡,面對眼神凌厲的警察。

他們磨了他一夜,疲累,混沌,睏乏,早已將他團團包裹,他的思維早已不似往日那般清醒,清晰,敏捷。

“前天下午,徐如意不是摔了,受傷住進醫院了嗎?她說自己是下樓梯不小心摔的,說自己去天福酒店見什麼楊清清,其實,她是去見戚敏的,”

“我家保姆可以作證,她當時跟我說,徐如意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就變了,匆匆離開,連孩子都沒送回家。”

“你們趕緊記下來啊,我現在所說的這些細節十分重要!”

職業的本能驅使,他有些心急,盯著對面負責做記錄但卻不動筆只是看著他的警察,“這些細節一個都不能落,真的!先不要質疑真假,因為要證明這個很簡單,你們去通訊公司調出通話記錄就能查到,就能立刻知道,她說謊了,不是嗎?”

照理說,警方應該早發現徐如意撒謊了的——電話通話記錄徐如意沒法造假。

秦關看著老何,老何眸子晦暗,沒有什麼情緒,從他眼裡看不出警方有沒有對此進行查證。

“那我接著說吧,”秦關識趣地繼續,“她是真的說謊了,”

“她根本不是去天福酒店見楊清清,其實,她那天是去了新荷賓館,就在天福酒店附近,你們看下距離就知道,兩個地方很近,”

一個年輕警員抬眼望了一眼老何。

顯然,這對他們來說是個新資訊。

秦關瞬間有了些能力,繼續說,“我也是此刻才發現的,因為她把這事做得滴水不漏,我根本沒想到她在撒謊,”

他一邊說一邊梳理,“那個楊清清,你們應該聯絡過,估計她說的也能和徐如意的驗證上,但我能肯定,她是幫徐如意做偽證的,這一點,你們也可以去驗證細節,一定會找出破綻!”

兩個警員再次交換了眼色。

“那天的事實是,徐如意去新荷賓館跟戚敏見了面,她們兩個人還發生了肢體衝突,”

其實有沒有衝突秦關說不準,戚敏的話也是真真假假,徐如意更是,秦關的腦海裡浮現出徐如意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突然心中一動,一個新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