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我和你之間絕對沒有孽緣。”

“為什麼?”張仁好奇問道。

“我沒有龍陽之好。”

“胡說八道!”張仁大怒,額頭青筋條條蹦出,指著李季安的鼻子,“你是不是有病?我說的是那回事嗎?你是不是找死?”

李季安嚇了一跳,閉口不言。

張仁恨得牙癢癢,“說話!”

“啊?”

“啊你妹呀啊!”張仁破大防,真想一巴掌甩他臉上,咆哮起來,“你到底要什麼?”

“先生息怒,”李季安連忙站起來拱手謝罪,“要不您老扇我兩巴掌以解心頭之恨?”

“滾!”

李季安笑道,“字正腔圓,頗有崑山韻味。”

張仁被氣笑了。

“如若先生所言,晚輩要得罪了。”李季安拜了一拜。

張仁看他臉色莊重,點頭道,“儘管開口,能辦到的,我不會推辭。”

“謝先生,我心中有些疑惑,望先生教我。”

“前程和錢財都不要,”張仁訝然,“莫非你要問道?”

“晚輩沒有那個本事,但心中不解之事頗多,若有冒犯,望先生海涵。”

見張仁點頭,李季安道,“先生為何選李聰不過和我做嚮導?”

張仁臉色一沉,似有不悅。

“你在懷疑,李聰是我設局所殺?”

“不敢,李聰是劍客所殺,我只是想知道,邊軍十萬有餘,先生為何偏偏選中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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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告訴你。因為李聰在邊軍中混得很慘,從軍三十餘載,只做到一個小小校官,這樣的人不會是諜子,權貴也懶得拉攏,我用著放心;另外,他也是一個合格的嚮導,我需要。而你,是李聰特意向我推薦的。”

李季安沉默了一會,繼續問道,“公主的對手是誰?為什麼要殺她?”

“我可以告訴你,但這些話,你要爛在肚子裡。”

“是。”

“我不知道。”

“啊!”

看著李季安目瞪口呆的樣子,張仁真想端起茶來美滋滋啜一口,可惜沒有茶。於是他喝了一口水,精神倍爽。

“公主五年前和親,下嫁給草原大單于為妻。草原部落眾多,勢力最強大的有十八個,所以稱草原十八部,著名的如孿鞮氏、呼衍氏、蘭氏、須卜氏、丘林氏、韓氏、郎氏等。孿鞮氏最貴,單于皆出此族。或父死子繼,或兄終弟及。其餘有呼衍、蘭、須卜、丘林四族亦貴,世與單于聯姻。凡廢立、和戰、祭祀等大事,均由各部貴人會議決定。大單于在一次圍獵中,不慎墜馬,重傷不治。按草原習俗,公主要麼再嫁其子為妻,要麼殉葬。公主豈肯侍奉父子,決意殉葬,孰料其子貪鄙,竟然不許,強娶公主為妻。太子聽聞,怒不可遏,又怕兩國戰事再起,派我潛入單于王庭,召集隨駕的衛士和暗探,公主也收買了一些草原人,一起逃回本國。”

“既是潛逃,你和公主兩人最為方便,這麼多人目標太大,反而危險。”

“公主飲食起居誰來照顧?接頭、情報、騎馬駕車這些我都不會。公主也不會騎馬,那符文車是暗探九死一生才備妥的。”

李季安嘆了口氣,覺得暗探實在是太偉大了。

“在草原被單于追殺是正常的,為什麼在本國境內還有如此大規模刺殺?想必不是草原人所為。”

“應當不是。”

“那是誰?”

“我不知道。”

兩人默然良久。

“你不要管那麼多,劍客已死,李聰的仇也算報了。能謀劃這麼大刺殺的人,他的底蘊不是你能想象的,若是再往下查,我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