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榆罔打發走之後,血燕悠悠地飛了出來。

“還高冷話少長得好,白衣翩翩武力高,你這順口溜說的挺押韻啊,你不如直接報花無缺的大名得了,真的,我勸你別太愛了。”

玉燕哼了一聲。“你根本就不懂初戀白月光的殺傷力,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花無缺好嗎,他當然好,好就好在她永遠都得不到,才會如此牽腸掛肚,永遠以一個最美好的姿態,活在她的幻想當中,至於其他的那些條件,不過是附加項罷了。

然而在玉燕沒注意到的地方,一條支稜著十八隻耳朵偷聽的小蛇卻把那些話記在了心裡,然後悄悄溜走了。

而相柳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聽得到的謠言,炎灷自然也聽得到。

炎灷被玉燕奪走一半神力,實力大減,本就讓他地位受損。

若是將來玉燕成為了王后,再扶持赤宸上位,辰榮將來哪裡還會有自己的位置?

因此他將目光落在了玉燕最為忠心的小跟班——相柳的身上。

炎灷連九夷族那些人族都看不上,自然更看不起那些妖族。

在他看來,玉燕身為神族,卻和那些妖獸為伍,簡直是自甘墮落。

因此他故意設了個套,趁著玉燕和赤宸外出的時機,故意讓自己的兒子辰榮熠設法激怒那個蛇妖,以此來對付玉燕。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的政鬥手段,有時候真的幼稚的讓玉燕想笑。

但事情已經出了,就不能不解決。

況且這些年來,相柳長大了,主意也正了,玉燕能感覺到,他漸漸不受自己掌控了。

他因為感情用事做錯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想當初他因為嫉妒自己和榆罔交好,衝動之下還曾經做出過出手毒傷榆罔的事情來。

若不是榆罔怕她為難,主動將此事隱瞞下來,相柳早就出事了。

雖然以他現在的年紀來看,正是處於叛逆的少年時期。

但玉燕已經沒有了帶孩子的耐心,更何況這還不是她自己的孩子。

因此當炎灷故意挑釁一般地質問玉燕要如何處置相柳時,玉燕毫不猶豫地提出,要將他流放到極北之地去。

此話一出,便是相柳自己都不敢置信地看向玉燕。

“你要趕我走?”

玉燕沒有理他,而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流放到極北之地已經是極為殘酷的刑罰,見玉燕如此狠得下心,炎灷也只好閉上了嘴。

結果玉燕話題一轉,又開始提起相柳之所以出手傷人的原因。

畢竟他也不是傻子,自己教導了他那麼多年,哪有那麼容易被激怒,一定是炎灷的兒子說了、或者做了什麼讓他忍無可忍的事。

面對相柳的指責,辰榮熠自然是打死不認,然而玉燕早有準備,放出了一個對他們而言無法反抗的大招。

“你敢對天地著發誓,你從未做過那些事,從未說過那些話嗎?”

身為神族,他們對天地的敬仰比人族更甚,且他們的誓言可不是糊弄人的廢話。

若是真的膽敢欺瞞天地,可是會遭到反噬的。

看到辰榮熠蒼白的表情,辰榮王自然明白該如何處理了。

只是赤宸不明白,玉燕既然已經想好了對付炎灷的方法,那為何還要將相柳趕走,讓他遭受那般苦難。

赤宸不解,榆罔不解,相柳更不解。

他一直鬧著要見玉燕,然而看到的卻是她失望而冰冷的眼神。

“我為何要將你趕走,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捫心自問,你雖然身為妖類,但我一直以來待你如同親人一般,可你又回報給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