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瞪了一眼季子禾說道。

“哈哈哈。”蘆竹聽了季遼這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搖著頭說道,“哎呀我說季兄啊,教訓女兒哪能如教訓兒子一般,還動不動就拿打折腿的話來嚇唬。”

季遼也是一聲苦笑,他從來都是獨行慣了,哪懂什麼管教子女。

一時季遼有些尷尬,“讓蘆兄笑話了。”

說了一聲,季遼轉身看向了季子禾,再次瞪了一眼,“若是踏出半步,呃...”

“誒呀,爹我知道了。”季子禾白了季遼一眼。

季遼腦袋一縮,吃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的他馬上就更加尷尬了。

場內幾人見季遼的樣子,不禁均是掩嘴笑了起來。

“罷了!”季遼一揮手不去理會季子禾,轉而凝重的說道,“雪妖族手法詭譎,我不敢在這裡佈置隔絕禁制,以免露出波動引起外界的注意,你們也收斂氣息,切記千萬不可踏出這山洞半步,否則必是殞命的下場,就連季某也救不了你們懂嗎。”

“是!師傅。”

“知道了,老爺。”

眾人齊齊回答。

見幾人的反映,季遼的心這才放下了幾分,身形一閃衝上了洞頂,一個蜿蜒之下向著洞外衝去。

洞府之外,藍光一閃,季遼的身形現了出來。

冷眼掃視了一眼,季遼開口對著空無一物的洞口說道,“鼻涕狼堵住這個洞口,任誰也不許出來半步,這一路過來太平靜了,讓他們沒感受到永恆雪域的危險,我想你應該清楚。”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季遼帶著這幾人再次回到永恆雪域,幾乎是無驚無險,只因如此季子禾才根本體會不到永恆雪域的危險,才會那麼輕鬆。

“知道了老大,你放心去吧。”空空蕩蕩的洞口,突然響起了鼻涕狼的聲音。

“嗯!”

季遼身子懸於虛空,也不敢在這裡多留,答應了一聲便猛的沖天而去,幾個閃動之下就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數日後。

在一處密林之中,兩個手持兵刃的蛇族男子,沿著一條溪流的邊緣遊蕩著。

這二人一高一矮,高的那個蛇族男子身穿青色道袍,其蛇族特徵及其明顯,在其一對狹長的眼睛之上,一對眼眉赫然由兩道青色鱗片組成。

而那個略矮一些的男子則是體型消瘦,不大的眼睛裡那一對豎瞳總是時不時的閃過一抹精光,讓人一眼便知此人定然是個聰明之人,而在他的下巴上卻是長滿了金黃色的鱗片,蛇族特徵仍舊非常明顯。

“嘶嘶。”高一些的男子吐了吐奇長的舌頭,發出兩聲嘶嘶的聲音,那分叉的前段在虛空抖動了兩下便再次縮回了嘴裡。

“嗯...,最近那群牛犢子安分了不少。”高一些的男子笑著點了點頭。

“嘿嘿嘿,許是上次爭鬥被我們給打怕了吧。”矮一些的男子嘿嘿一笑的回道。

“那是啊,我們頭的蛇毒那麼厲害,想來老牛的統帥蛇毒都還沒解開呢。”

“上次我被個小牛犢子給頂了一下,差點沒把我這老腰給撞折了。”

“哈哈哈,我上次可是抓住一個老牛死勁兒咬了好幾口,估計那老牛不死也得扒層皮啊,我的蛇毒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高一些的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似仍意猶未盡一般。

“下一次,下一次咱們兩個在一塊。”

“好嘞,就這麼定了,到時我們兩個得住一個老牛死勁咬他幾口。”

“行,那我咬他脖子,你咬他屁股。”

“你怎麼不咬他屁股。”

“哈哈哈,我說笑而已。”

溪水潺潺,流過這裡留下一聲聲嘩啦啦的輕響,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著,在這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