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黑眼鏡的肌肉塊頭確實有點過分,凌越穿在身上顯得十分寬鬆的t恤衫,到了他身上一比劃,就跟個露臍小背心一樣。

所以最後凌越暗藏不捨地脫了件老頭背心給他。

雖然穿在身上還是緊繃繃的,好歹看起來不至於太離譜。

只當是緊身背心穿了。

吃了藥,穿了衣,互通了情況,兩人也終於有功夫仔細檢視這下面的情況了。

下面是一個和上面有些相似的石室,不過中間沒有支撐的石柱,而是在四個牆角與頂部交接的“t”區支稜著一個麒麟石像,像是支撐著石室的頂部。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

看來又是被機關隱藏起來了。

看得出來張家是真的很喜歡把多餘的樓梯通道之類的隱藏起來,讓整個空間看起來更加簡潔乾淨。

他們是有遺傳性強迫症嗎?

黑眼鏡一邊暗暗吐槽,一邊打量著石室裡的所有地方。

沒發現有什麼端倪,目光便重新回到了頂部懸空支稜的麒麟石像上。

凌越也打著手電筒,站在一角仰頭看著麒麟石像。

麒麟,在張家有著特殊的意義,幾乎成為了他們家族的象徵。

“看來,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張家曾經的家族群葬墓搬遷後,留下的地宮了。”黑眼鏡聲音散漫的說:“一看就沒留下什麼寶貝。”

凌越哼笑:“這些話你留著跟張麒麟說吧。”

說罷,凌越問黑眼鏡:“你運氣怎麼樣?”

黑眼鏡臉上的笑一僵,聲音有點不自然地問:“怎麼忽然問這個?”

凌越沒注意到他地語氣,全部心神都盯在自己發現的麒麟雕像上的一處異常:“我感覺我運氣不太好,你看麒麟石像脖子下挺起來的胸脯上,那塊鱗片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她現在對自己的運氣已經極度不相信了。

就想問問黑眼鏡,他的運氣能不能靠譜些。

黑眼鏡走過來,仰頭看了一會兒,也發現了那一點不對勁。

用手電光打上去,變換角度,可以看見那枚鱗片的排列和凸起的角度,和其他鱗片不一致。

兩人又去檢視了其他三個麒麟石像,發現和剛才那個麒麟石像對角相向的另一個麒麟石像,也是如此。

“看來,這個機關需要兩個人同時按?”黑眼鏡憑藉自己多年下斗的經驗,這般判斷。

凌越卻覺得不太像。

畢竟張家人在機關這一道,似乎想法是有一點子與眾不同的叛逆在身上的。

就像張家古樓,一層那麼大的空間,吳邪說這種建築,通常會有兩個甚至四個上下的通道。

哎,人家就不。

隱藏樓梯就一條,還是垂直向上的那種!

每一層都這樣設計,根本不管後來者使用時方不方便。

大概他們也從來不會把“方便”這個詞,考慮到建造中。

又比如放著古樓裡的手冢和棺槨單間。

按理來說,涉及到死後屍骨的地方,總要弄點特殊的機關,殺盜墓賊一個措手不及吧?

哎,人家又不!

棺槨就擺在那裡,隨便開,隨便砸,被火燒了,被尿滋了,被當成墊腳石踩來踩去都無所謂。

張家世世代代都有給祖宗們集體遷墓的習慣,給人一種對身後事很重視的感覺。

但在棺槨和骸骨的安置上,又頗有種看淡身後事的無所謂之感。

總之很矛盾。

但轉念一想,或許,他們堅持家族群葬墓的代代遷徙,還會為了遷徙而提前幾百甚至上千年開始安排。

或許,其中本身最重要的意義,就不是他們張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