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不回地奔赴更美麗壯闊的遠方。

徒留見證過她曾來過的人留在原地,念念不忘,悵然回味。

就連無邪都留不住她。

小的時候,總是迫不及待想要長大,因為在小孩的眼裡,大人能夠做許多他們想做的事。

然而等到自己真的長大了,就會明白,大人的無奈往往才是最絕望的。

一面清醒的接受著這種無能為力的絕望,一面剋制不住感情上的痛苦。

就此,人就成了自己的囚徒,時間變成了攀爬在靈魂上,心臟裡的蟲子。

蟲子日夜啃噬,習慣了、麻木了,便暫且忘了。

偶爾一經想起,就是鋪天蓋地的痛拉扯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凌越輕輕“嗯”了一聲,既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

解雨辰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時間不多了。

就讓他再偷一點時間吧。

這樣的沉默依舊沒有持續多久,一路上的事情總是多得處理不完。

這次的訊息卻讓解雨辰和凌越都無心沉溺於自己的心事了。

因為來的竟然是王胖子!

王胖子帶著幾個夥計,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在這裡追上了解雨辰和凌越他們。

剛一見面,王胖子就說:“天真一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解雨辰一驚,凌越也忍不住反手緊緊握住後腰的墨竹,皺眉問:“怎麼回事?”

凌越很少在這種情況下搶過話語主導權。

因為在她的觀念裡,這個團隊是屬於解雨辰他們的,佔據主導的也應該是他或無邪這樣的“當家”。

不管是朝堂還是江湖。

這是她熟悉並習慣了的規矩。

強者當然擁有特權,但強者並不需要靠時刻的霸權來體現自我。

王胖子連忙說了他們那邊的情況。

原來,他們三個人順著地下河走了一段,到了深水區,就潛水下去,一路往前。

一開始都還好好的,直到他們游到了一條以前的棧道浮雕區域,那時候他們氧氣罐裡的氧氣差不多就要用完了。

要是沒有結果,他們應該放棄那條路,嚴格按照裝備上的返程警告燈的指示,及時原路返回。

但就在這時,無邪看到了一條魚從他們面前游過去。

那條魚的鰭上還有他們之前弄的訊號發生器。

是從裂縫那裡放走的鯰魚!

而鯰魚又是習慣生活在淺灘水域的,跟著魚走,就能找到一處淺灘。

如此一來,無邪當然不會再原路返回,略一猶豫,就決定跟著魚繼續前進。

“我們很快就到了一個地方,山壁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神龕一樣的洞,每個洞裡都停著一隻在睡覺的人面鳥。”

這說明他們找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