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紮營休息的時候,蘇南分完他們包裡僅剩的最後一點食物後,不得不起身走向無邪:“關老爺,我們的物資消耗得比預計的快太多了,現在已經沒有了,你說,怎麼辦?”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看向凌越那邊。

意思很明顯。

她要凌越把物資分出來,但是不願意自己出面,要求無邪去。

無邪也明白,故意裝傻:“我們的水也喝光了,你說該怎麼辦?”

蘇南冷笑,“別給我裝傻,你去,大家還可以和平相處,一起走出去,你不去,我這邊的人,可就壓不住了。”

不遠處,凌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知道有這一遭,她本就沒想壓著本就不多的物資,被所有人同仇敵愾,當成掠奪物件。

在沙漠裡走了兩天一夜,帶出來的物資少,消耗的人又多,根本不可能撐到最後。

凌越把兩瓶水丟給躺在地上裝死的黎蔟:“去,給劇組一瓶,馬老闆一瓶。”

黎蔟驚訝:“可是凌越,我們怎麼辦?”

凌越眯著眼看向不遠處的無邪,“放心,沒水了我也能把你拖回去。”

越跟著無邪走,凌越就越發確定這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即便中途出現了一些意外,凌越不相信他會沒有後手。

“哦,”黎蔟本來就不是什麼自私狠心的人,乖乖拿了水往不遠處劇組那邊走。

凌越將包裡最後三瓶拎起來,一瓶揣衣兜裡,走過去丟了一瓶給無邪,剩下一瓶丟給蘇南。

只看她丟在地上空無一物的揹包,不用多說一句話,蘇南就明白這是她最後的物資了。

等黎蔟回來,凌越把最後一瓶水給了他。

黎蔟擰開蓋子,又遞還給她:“你先喝,免得你嫌棄我口水。”

又想起等她喝了,自己再喝,那不是間接接吻嗎?

咳!

黎蔟低頭啃乾巴巴的餅乾,掩飾自己發燙的臉。

可惜凌越沒給他遐想的機會,“不用了,你留著。”

“啊?”黎蔟不贊同地抬頭看她:“我才不需要你犧牲自己來保護我!”

凌越嘆氣,忍不住發出穿到這個世界後一直很想說的那句感慨:“有時候我真的感覺和你們這些人,不管是行為還是思想上,都存在著很大的鴻溝。”

過來送水的無邪聽到這句話,潛意識裡覺察到不對。

凌越還在解釋:“我會一門功夫,可以將自身的消耗降到最低,不吃不喝幾天也沒關係。”

黎蔟對此表示不太相信,還是覺得她是為了把水留給他,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時無邪走了過來,“我相信她說的話,因為我有個朋友,也有類似的功夫。”

坐在地上的黎蔟和凌越抬頭看他。

無邪把手裡剩下的半瓶水遞給凌越:“不過這種功夫,能不用還是別用,就像你說的那樣,還沒到那種時候。”

凌越看了他片刻,伸手接了過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黎蔟抬頭看看無邪,又看看不接他手裡的水,卻接無邪水的凌越,懷疑地小眼神定在凌越身上:“凌越,你就不想跟我喝一瓶,就想跟無邪喝一瓶水,是吧?你也知道間接接吻的說法是吧?”

凌越還在疑惑什麼叫間接接吻,反應過來的無邪就已經耳朵發燙了。

他都被這小屁孩兒氣無語了:“我說黎蔟,你腦子沒問題吧?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

再說了,那瓶水是他和王萌、馬日拉分著喝的,因為存了分給凌越的心思,他都是用的其他容器分的好嗎!

黎蔟哼哼唧唧:“我什麼心思?我的心思哪有你的心思多啊!別以為你老是找凌越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