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基此刻時是一臉茫然,山寨走之前還有上百號兄弟呢,咋回來就三十幾個了。

儘管後邊還有一群受傷的兄弟,可算上他們,也才五十幾個啊,堪堪達到走前的一半人。

大哥!

眼見老四問起兄弟們,楊明語臉色一僵,眼中閃過著悲痛,緩緩開口道:

“官兵的攻勢太猛了,兄弟們都戰死了………”

“這是咋回事啊!”

劉根基滿臉悲傷,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讓他本就不好看的大長臉,顯得更加難看了。

“走前還好好的,回來就沒了……”

這一夜,山寨眾人有人悲傷有人哭,但無不痛恨官兵,痛恨這個吃人的世道。

第二天,嶄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白狼山腳下可是熱鬧了起來。

山腳下,雪丘地上,

一群騎著馬匹的身影出現,望著不遠處跑下來的官軍潰兵,二話不說就是一陣亂打,

砰砰砰!!!

閃爍著金黃色的子彈,接連打倒幾人,劉德驚懼萬分,連滾帶爬的躲了起來。

就在劉德探出個腦袋,指揮手下反擊之時,遠處騎馬的身影,竟齊齊抽出寒光閃閃的馬刀,衝了過來。

砰砰砰!

啊!!!

手士兵剛剛打一槍,馬上的騎兵轉瞬即到,揮舞著手中馬刀,揚起道道血花。

破碎的棉花隨風飄蕩,滾燙的熱血灑落一地,潰兵們士氣崩潰,爭先恐後的逃跑。

混亂人群中,

劉德還想奮力一搏,殺出一條血路,奈何一道身影衝上來,手起刀落,一刀斬斷了他的想法。

隨著劉德人首分離,其麾下士兵也都死傷無數,運氣好的則是躲回了山上。

樹林中趴著看熱鬧的錢扁,腦門上滿是冷汗,非常慶幸剛才自己沒帶人先跑出去。

這白狼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簡直就是閻王殿,哪裡來的這一夥煞星呢,啥人都有啊。

“趙………”

錢扁剛想問一下趙巴,卻沒發現他的身影,找了一圈,才擱後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趙巴。

只見他面容慈祥,躺在幾張燒黑焦的獸皮上,腹部位置裹上了厚厚的棉布,但還是有血跡滲出。

“趙團練,你啥時候中彈了?”

趙巴聽見聲音,耷拉著的眼皮,努力睜開了一條縫,向下腹部位置一眼。

捱了一槍,又跟著折騰了大半夜,本就年邁的身體,此刻顯然撐不住了,正在逐漸失去知覺。

他沒有回答錢扁的話,而是思考起來自己的一生,卻只得到了八個字,碌碌無為,可悲可嘆。

“喜子,我的刀?”

名叫喜子漢子臉色悲傷,立馬從身後拿出一柄腰刀。放在趙巴眼前。

絕世寶刀藏於破刀鞘裡,就像是趙巴一樣,雖有其才,卻不得施展,如無用之人般。

錢扁眉頭一皺,瞅著這把破刀,不知道這老頭要整哪一齣。

趙巴本就年老體衰,全靠一口不服輸的氣撐著,此時身上受傷明顯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會拿不拿這破刀,還有啥用處啊。

“喜子,你武藝尚可,這把刀就託付給你了,切記,日後一定要用此刀報效國……”

趙巴說著說著,嘴唇顫抖著,出不了一點聲音,隨著眼神渙散,白狼山上又一人失去了生命。

“團練大人,啊………”名叫喜子的漢子,伏著屍體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錢扁臉色陰沉,頓感一陣晦氣,老東西啥前死不行,非得現在死,誰給我出主意啊。

砰砰砰!!!

一陣槍響打斷了錢扁思緒,卻是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