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樓緬翁的家後,妘建民的手裡多了一個竹筒。

裡面盛放的,是溪陽剛才泡的野山茶。

——唉,可惜啊。

——有緣無分。

看著倆人離去的背影,樓緬翁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中午,眾人在雲瑤家吃了一頓其樂融融的鄉村大餐。

期間,除了陳香跟賀行舟外,其他人都陪著飛良喝了幾杯。

下午的時候,眾人與飛良一家告別,上了卡車。

雙方揮手告別後,卡車啟動,向著村外駛去。

“月康,你把阿爸推回去吧。”

“阿姐,你能?”

“我一會就回。”

月康推著飛良回到了院子後,雲瑤依靠在門邊,看著漸行漸遠的卡車,心裡沒來由的空落落的。

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卡車上,賀行舟開著車,小狐狸坐在副駕的位置,李南星在後座。

車斗裡,妘建民、張金堂、葉紅兵閒聊著。

猛然間,張金堂看到了妘建民脖子上戴著的,被放到了衣服裡的銀項鍊。

“嗯?”

張金堂有些拿不準的轉頭看向了葉紅兵。

“老大。”

“幹哈?”

“我記得好像以前,二郎他脖子上沒戴什麼東西吧?”

“廢話,當然沒有了。”

聽到張金堂這麼說,妘建民下意識的用手擋在了脖子上。

“可是老大,你看……”

“哎哎哎,二郎,你咋還拿手擋住了。做賊心虛,做賊心虛是不是?”

“手拿下來,拿下來。”

然後,張金堂就跟妘建民鬧在了一處。

從後面抱住妘建民的兩條胳膊後,張金堂道“老大,你快看,二郎脖子上戴的是個啥。”

“嚯,還真戴著東西啊,我看看。”

“科長,別動手,我自己掏出來。”

“老大,別信這小子的。”

“牛子,你大爺的,我傷還沒好。”

“我去,我咋把這茬給忘了。”

妘建民這話一出,張金堂就立馬鬆開了他。

雲邊寨。

雲瑤洗刷好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間時,突然發現床上放著一個信封。

心一動,雲瑤急忙拿起信封,將裡面的東西取出。

然後,雲瑤就傻眼了。

信封裡裝的,是錢。

不多不少,1000元。

這錢,足夠雲瑤他們家一家三口生活好多年。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按摩手法跟一個藥方,是李南星寫的。

信裡說,按照這套按摩手法給飛良按摩,配上用藥方熬製的中藥,長此以往的堅持下去,飛良的腿是有可能恢復的。

最次,也可以讓飛良離開輪椅,自行的走動。

看到這些,眼淚,從雲瑤的眼角滑落下來。

當雲瑤拿著這封信去找飛良的時候,才從飛良的口中得知,原來李南星在她跟妘建民離開的時候,曾經為他的腿扎過針。

卡車上。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聽完後,作為過來人的葉紅兵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妘建民的肩膀。

反觀張金堂,則是一臉八卦的問著妘建民。

“不是道爺我說,二郎啊,說實話,你動心沒?”

“二郎,你就說說唄。”

“你滾犢子!”

“你看你,咋還惱羞成怒了。”

“那看來是動心了。”

“回頭我得講給老爹他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