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零號機的最後下落(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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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西山下,軍營裡燈火闌珊。
合抱粗的白楊樹挺拔著,留下壯士一般的剪影。
紅『色』的小樓裡到處亮著燈,對樓裡的人來說,這會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四周非常地安靜,依稀可以聽到不遠處的哨兵在喝問口令的聲音,然後又是一片沉寂,原來是換哨的時間到了。
我們暫住的這個軍營,雖然佔地面積非常地寬廣,但駐軍並不多,只有一個連的守備兵力,直屬於中央警備團,非常地精銳而且忠誠可靠。
他們負責守衛的是京城從建國以來就開始建設的龐大並絕密的地下長城的一個重要進出口和集結地,在我們的小樓附近就有一處幽深的洞口可以直接通往傳說中的禁地。
這裡戒備森嚴,即使是和平時期,也時刻保持著警惕。我們來到這裡後,他們就直接負責起我們組外圍的安全保衛工作,並得到了發現可疑人員侵入可以直接開槍的授權。
這讓官兵們看到我們進出時臉上會有掩飾不住的激動表情。如果是遇到我著軍裝的時候,他們更會驕傲地挺起胸膛,向我敬上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等我回了禮,也久久地不願放下。
這種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但是感覺就是很厲害的與有榮焉的感覺,我也曾經深有體會,所以特別喜歡和感激這些樸實而可愛的戰友。
雖然由於鐵的保密紀律,他們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保衛著什麼,更不可能復員以後在村子裡和鄉親們吹牛時說起擔負的任務,但他們的精氣神也感染著我,讓我時刻想起自己肩負的艱鉅使命。
我是林千軍,我正在我的辦公室裡待命,等待組長的新命令。
今天是1983年的4月1日,因為這個時間非常重要,所以有必要再說一遍。
今天的時間似乎過得非常地慢,我先是在值班室守電話,胡思『亂』想了一陣子,然後就是出了一趟門,見識了3·15專案的兇殺現場,見到了一個熟人,也認識了一個很有趣的人,然後就是趕回組裡,接著就是開會,組裡的人都趕了回來,聽取沐雨塵的案情通報,然後就下一步工作如何開展吵得不可開交。
在開過幾次小組會後,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由於不可說的原因,我們組裡的工作會議也實行的是一人一票的民主集中制,而不是組長的一言堂,每名組員都代表了一方或多方的意志,都有自己的利益需要扞衛,如果不與國家利益相沖突的話,大家都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為自己的部門爭上那麼一爭,並且靈活運用各種鬥爭策略,拍桌子、瞪眼睛、相互挖苦甚至講幾句髒話,和這些老油條相比,我覺得自己應該都去拿小紅花了。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公安戰線首當其衝,在那十年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失,砸爛公檢法並非一句空話,雖然這些年有所恢復,但畢竟大傷了元氣,近年來的社會治安情況不好就是明顯的例子。
當然,這些只是大背景,並不影響公安部抽調精兵強將集中全力來偵破“315兇殺案”這件一辦親自督辦、限期破案的絕密要案,十幾天時間就能找出兇手破了這件案情複雜情節詭異的無頭案,確實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謂是乾的漂亮。
但牽涉到“零號機”那樣的高度機密檔案的下落的話,功勞和苦勞都說不上話了,每拖延一分鐘時間都是犯罪,都可能給國家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也許是大家都預感到了最壞的結局的出現,所以在會上一開始就硝煙瀰漫,大家身上都充滿了味。
會議一開始,沐雨塵在做案情通報的時候,還打算照著部裡提供的材料照本宣科,先擺一下領導的重視和動用的驚人的人力資源,講一講破案的流程和經過,在他剛提到發動朝陽區人民群眾掘地三尺找到了被害人屍體的時候,就被李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