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叫林千軍,我是中央“獵狐行動”特情專案組的一名核心組員。

這是國家情報系統6大部門聯合成立的專案組,直達天聽,最高階別的x-s授權,可以呼叫國內所有必要的資源。

各位組員各自分管一塊,工作都很忙,而我比他們更加繁忙。

我的責任重大,我的任務是負責拆信。

在沒有來信的日子裡,我的任務是負責開車。

按照組裡的工作保密制度,即使是因公外出,也必須是兩人以上才能出行,並且相互之間不能離開視線,禁止任何人在外單獨行動。如果不小心違反了,後果會很嚴重。

所以我成了搶手貨。

因為我年輕,帥氣,有禮貌,好說話,會開車,不會指手畫腳,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換上軍裝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大家要出去的時候都願意喊我一起去,我也樂得出去透一口氣和增長一些見識。

今天,沐雨塵要去公安部,就跑來喊我,我也愉快地答應了。可是到組長那裡報告,卻被組長打了扁擔。

我被組長征用了,開車送他和白泉益去北郊監獄。沐雨塵只得和他相看兩厭的譚燎原一起進城裡去,這讓他滿臉的晦氣。

組裡的人除了陳觀水都不怎麼愛說話,所以開車一路上都是悶悶的。在車上我還是忍不住問了組長一句,為什麼王啟年1965年因為流氓罪判了15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組長說他是因為在監獄裡打傷了人,所以又加了5年的刑期。

白泉益在一旁冰冷地道,這傢伙如果不是進了監子,就憑他那在美國、蘇聯、國民黨和舊租界裡都混過的社會經歷,只怕在那些年裡早就被鬥死,怎麼會敢自己出來。

組長聽了若有所思,然後才恨恨地說了一句:再狡猾的老狐狸,也鬥不過好獵人。

在半路上,我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都換上了雪白的警服。

等到了北郊監獄,憑著公安部開具的介紹信辦理了手續,提審王啟年。

王啟年就是個小老頭,看不出具體年紀。被獄警帶進來卸了手銬後,先是向我們顫巍巍地鞠了一躬,就蜷在椅子上,低著頭,佝僂著腰,一言不發。

我們三個也沒說話,就坐在桌子旁看著他。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

就這樣過了半點鐘。

就這樣過了一點鐘。

房間裡仍然是一片寂靜。

突然,王啟年身子彈了一下,大叫一聲,整個身子從椅子上側著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他的頸部和軀幹先是屈曲而後反張,瘦小的身子先是上肢自上抬、後旋然後轉為內收、前旋,下肢自屈曲轉為強烈伸直,全身的肌肉呈現持續『性』收縮。臉上的樣子更是猙獰,眼睛上瞼抬起,眼球上竄,喉部痙攣,發出悽慘地令人不寒而慄的叫聲,嘴巴先是強張而後又緊緊地要在一起,像是要把牙都咬碎了,白沫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淌在地上匯成一灘噁心的『液』體。

王啟年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抽搐著,就像是一灘爛肉。

一個聽到動靜的獄警開啟門衝了進來,大喊道:

“他的癲癇病犯了,快掰開他的嘴巴,小心他咬斷舌頭”

桌子邊的三個人一動不動,只是冰冷地看著他。

獄警慌張又不知所措地用手指指還在地上抽搐的王啟年,又指指我們,結結巴巴地喊道:

“他他”

組長一擺頭,喝道:

“出去!”

那獄警猶不心甘,還想要自己去碰王啟年。

組長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

“出去!”

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