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和怨恨。

這是一條大漢,三十多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留著一點鬍子,四肢發達,體格健壯,像一頭公牛一樣,正是一名飛行最寶貴和能飛的歲月。雖然飛機墜毀後摔得灰頭土臉,但在他身上那種國家頂尖級飛行員的氣質還是有的,開始還是一臉桀驁,只是在我的『逼』視下,最後應該是明白過來了,變得一臉的灰敗,精神一下子就垮了,他向著牆壁扭過頭去,不再看我,原來準備『摸』向槍套的手也鬆了勁,他知道,自己徹底完蛋了,本該在自己的飛機被導彈打下來之後就明白這一點的,只是當時他還不敢或者不願相信而已。

“怎麼了?”屋子的小夥伴們都被我突然掏出槍威脅飛行員的一幕給嚇住了,最後還是正好打完報告從小屋子裡出來的朱高飛班長問道,當然,與外人相比,他還是更相信我,所以先是問清楚情況。

“搜尋這個人的隊伍應該很快就要找過來了,班長,你帶著大家出去迎一下吧。”我淡定地說道。這事比較麻煩,不,從戰友們的角度來說,這事是很大的麻煩,還是儘量別把他們牽涉進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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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朱高飛看看我,看看床上那位,再看看大家,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幫忙?”

“不用!”我雖然說著話,但是注意力絲毫沒有鬆懈,槍口已經在那個人的額頭是頂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了,“他要是敢動,我就一槍打死他。”最後還是不放心補了一句,“你們先出去,要是部隊上來了人,就叫負責的人先進來。”

一條受了傷的死狗而已,我一個人能對付,更何況我手上還有武器,這要是還能讓他翻身,我幾年偵察兵就白當了。二班的戰友們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陷進這件事情越淺越好。

“那你自己要注意了。”朱高飛什麼都想明白了,臉上的汗都忍不住下來了,他連哄帶趕的把戰士們帶出了屋子,還順手幫我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老林為什麼有手槍啊?為什麼不照顧那個飛行員了啊?”這是遲鈍的許木在喊。

“閉嘴!他是被我們自己的防空導彈給打下來的,你以為他是什麼人啊!”這是班上最聰明的慕容武在訓斥許木。

“哦他這是要叛”嶽志秋冒充能幹還沒說完就被人把嘴巴給捂住了。

“都給我閉嘴!打死也不能說,誰也不許再議論,再聽到你們提一個字,就都給我脫軍裝回家種地。”這是朱高飛壓低了聲音在下命令。

外面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屋子裡陰沉沉的,一片寂靜。

“你這是要打算去哪啊?”閒著也是閒著,說實話,這樣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碰見,我在局裡的時候,也從沒參加過肅『奸』反特這樣的一線工作,在等待部隊來人的間隙裡,訊問一下也是為了印證我心中的疑『惑』,貌似哪裡不對啊!

“你的飛機最遠能飛多少公里啊?”我又追問道,為了有個良好的談話環境,我把槍抬了起來,站到了床邊。

對方不想跟我說話,並丟給我一個後腦勺。但我不為所動,這是小意思,現在受傷躺在床上裝死狗的是他又不是我,但是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烈了,甚至對前面的判斷和猜想都有了那麼一點動搖。

我對我們國家戰鬥機的『性』能引數不熟悉,而且這一下子也找不到人來問啊,他到底這是打算往哪飛啊?能不能飛到目的地?還是他不是蝴蝶說的那個人?我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在我看到飛機低空超音速飛行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因為這不應該是在朱日河上空的訓練科目,要試驗的話要再往西北那邊去,看到導彈冒著白煙騰空而起追擊的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這應該是一起事件,看到那先進戰機被導彈擊落,我馬上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