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這下子有了用武之地,那地方如非必要一般我們都不會進去了,需要避嫌的。

跟門口的警衛說了一聲,過了一會,艾達就出現在營房門口了,她穿著一身『迷』彩的作訓服。是的,『迷』彩『色』,偽裝效應,戰爭中軍服不斷總結經驗而得來的一大進步,國家的軍事現代化任重道遠,但大家一直在路上跋涉,一身軍綠『色』已經糊弄大家用了幾十年了,可是在兩山輪戰的時候得到的教訓很不少,軍工單位開始在秘密研製我們自己的『迷』彩服了,但是小小軍服學問很大,估計需要攀越的高峰和克服的困難不老少,一直都沒有音訊。艾達穿的是仿阿美利加部隊的81叢林『迷』彩,是研究所自己翻印的一點樣品,被後勤部門大筆一揮就給撥過來了,量身定做了一批『迷』彩作訓服,物盡其用,免得在倉庫裡生灰。穿在身上確實還是蠻酷炫的,害得邊上站崗計程車兵看著都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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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們的來意之後,艾達掃了我們一眼,說了一句麻煩等一下就進去了。據說一般出去玩等女孩子化妝換衣服的時間是以小時為單位計算的,但是艾達就是不一般的女孩子,她說等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子,她就換好了她那身白『色』的海軍軍服出來了,居然還化了淡淡的一層妝,格外的光豔照人。

雨停了之後,陽光從雲層後面透『射』過來,在天空中畫出一道道五彩漸變的光線!真美啊!我愛,這天地!我愛你,祖國!

就跟所有在風景區橫霸一方的單位、部門、療養院、招待所、別墅群一樣,從基地裡進西山也有屬於自己的一條小道,並不需要從西山的大門那邊繞。也許是山的關係,這邊的雨要比京城裡多一些,屬於地方特『色』的小氣候,一邊出著太陽,一邊下著濛濛細雨,天空忽雨忽晴,變化無常。我們四個人,我,章天橋、艾達還有沐雨塵,身後遠遠地還綴著兩位佩槍的密保同志,這是章天橋出行的待遇,也是必須要跟著保衛她安全的,她早已習慣了,表現得渾不在意。

雨後空氣清新、枝繁葉茂的山中之夏,沐浴在雨和陽光中,令人心曠神怡,忘卻了塵世的紛紛擾擾、三千煩惱。

智者樂山、仁者樂水,西山有山有水,雖然水不大,只是清澈歡悅的小溪流,但在山澗中聽到嘩嘩的水流聲也別有風味。溪流對岸的岸邊、石壁旁開滿了潔白如玉或淡紫『色』的玉簪花,章天橋和艾達在說著話,不過一會沒見的功夫不知道哪來那麼多話說,我閒著沒事頻頻地向對岸的花叢投擲石子,想把花朵打落下來。花朵很細、距我們也很遠,我打了幾下都失之毫釐,不免有點喪氣。艾達看到了,就停止了說話,勾腰從地上撿了塊鵝卵石,在手上掂了掂,奮力一甩,石子飛出了一條漂亮的拋物線,越飛越遠,直到把遠處崖壁上開得最好最豔的一朵玉簪花給打了下來,白『色』花朵在空中旋轉著跳著風中的舞蹈慢慢地飄落下來,又輕輕地浮在碧綠的溪水中,然後再被無情的流水帶走,逐漸消失在遠處的溝壑之中,我就更加沮喪了。

“你們好好的在搞啥子鬼?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一個剃著大光頭的漢子拿著一根長竹竿從草叢中鑽了出來,驚異地望著我們,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拿石子丟花是一件辣手摧花、焚琴煮鶴、童心未泯、不可思議的事情,結果被人抓住了現場,場面一度十分地尷尬。

“哎,燎原,你出來好久了,沉到魚了沒?”章天橋在一邊問道。

“只出來了一下子,剛開張,也沒沉到好多。”譚燎原笑道,還取下挎在自己身上的竹製魚簍子拿給大家看,裡面已經有二三十條小魚,認得的有馬口、麥穗、鰟鮍、還有柳根,還有不認識的,翠綠『色』長得圓滾滾虎頭虎腦的,有的已經掛了,有的還在魚簍子裡徒勞地蹦蹦跳跳。看譚燎原這一身淋溼而又不在乎的樣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