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啊?首長今天坐運八感覺怎麼樣啊?我們的新運輸機是不是很強啊?

這個陝西志願兵雖然在空軍裡6年了,居然還沒坐過一次飛機,特羨慕那些飛行員,肖雨城嗯嗯啊啊地接著話頭,他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聽到肖雨城說是第一次來閩省時,就開始推介起閩省八大怪之類的趣事起來了,什麼地瓜當糧草,廁所當碉堡,穿著拖鞋滿街跑,到處都是阿慶嫂;什麼人人說話像老外,獨木成林似傘蓋,鞋子脫在房門外,天氣無常變得快,家家有人在海外,家裡熱水地裡冒

這些各地不同的地理風貌、生活習俗確實有趣,肖雨城聽得津津有味,連呂丘建也跟著『插』話,駕駛員說到後面還繪聲繪『色』地介紹起惠桉女的封建頭、民主肚、節約衫、浪費褲,說到細節處講得眉飛『色』舞,這可憐的娃,估計跑上一趟惠桉,部隊裡發的八一軍綠大褲衩都要偷偷地換上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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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什麼怪的順口溜,很多地方都有,像在我以前跑去駐訓打靶的甚江,也有什麼一座城市分兩塊,女人上樹比猴快,三個蚊子一盤菜、三個老鼠一麻袋,人打赤腳牛穿鞋,牛車上面談戀愛,白斬狗是人人愛,草帽用來當鍋蓋這樣的十八怪,地方上走得多了就司空見慣了。

但是他們的對話裡面還是有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家家有人在海外”這一句歌謠。現在是家裡如果有海外關係的話,別人會刮目相看,找物件都要容易得多,當然前些年肯定是要吃大苦頭的,但在閩省這個僑鄉,因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現在旅居海外的閩籍華人華僑起碼有數百萬之多,這些倒也罷了,早就不是當年以鬥爭為綱的年代了,他們也已經成了閩省發展的寶貴財富了。

我擔心的是,作為解放寶島的最前沿,這裡一直是我們和蔣匪特工交鋒廝殺的主戰場,蔣匪利用“拉出去、打進來”的方式,源源不斷地從空中、海上往這邊派遣特工,從暗殺、爆破襲擾到情報蒐集,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這邊一有風吹草動,那邊很快就能得到訊息,即使經過幾十年的肅反、鎮壓,光槍斃了的那些特務分子排起來都能繞富洲城半圈了,他們墳頭上的草都長得比人高了,關起來改造的更是不計其數,但是還沒有能斬盡殺絕,就跟野草似的,時不時又冒了出來。根據我們從701所瞭解到,在我們即將進入的近江縣城裡,他們已經掌握到有一個一直還未破獲的敵臺呼號,說明這裡就有至少一個蔣匪的情報小組在地下活動。

從我們的情報工作系統建立以來,蔣匪就是我們最主要也最強大的敵人,其次才能輪到東瀛的鬼子,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在不遠的未來依然是。因為我們國家的特殊國情擺在這裡,像是在世界上叱吒風雲的什麼kgb、cia、軍情六局,在我們國內它們翻不起什麼大浪。直到有那麼一天,就像“蝴蝶”在信中所描述的一樣,蔣匪的情報系統把自己給“閹割”掉了,我們的國家更加地開放,外國人在國內再也不那麼珍惜,就算是縣裡的旅遊考察團在巴黎都會碰到好幾次熟人的時候,我們的主要敵人才會發生戰略『性』的轉變。

所以,我們在閩省的工作,不得不謹慎小心,不得不謀定而後動。

“嘎嘶”一聲尖利的剎車聲,疾駛的車子突然地停了下來,我的頭差點就撞到前面的位置上,只聽見駕駛員小聲地用陝西方言罵了一句,肖雨城已經在問了,

“怎麼了?”

“前面的路被老百姓給擋住了。”呂丘建回答道。

我順著擋風玻璃往前看,車子是在透過一個村子的轉彎的路上,我們的車前面有幾十個村民有的拿著鋤頭、釘耙甚至還有梭鏢,更多的人拿著扁擔,他們圍著一輛停在路邊、車廂上蓋著雨布的解放牌大貨車,扯著很大的嗓門用一種非常難懂的方言在叫嚷著什麼。

“前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