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千軍,林是森林報的林,千是千里馬的千,軍是紅軍橋的軍,是總參軍情局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參謀(副團級)。

我現在在位於羊城市黃花路59號大院的粵省公安廳招待所的餐廳裡和我的同事肖雨城愜意地吃著晚餐。 我們是來出差的,但是因為途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麻煩,所以我們可能要暫時在這裡休息一兩天。當然只是麻煩只是暫時的、小小的,我們很快就能重新投入到我們喜愛的工作當中去,能放鬆身心來休息一下想必也是極好的!

我們很喜歡這家招待所,我們上次來是借住在部隊裡的營房,更多地是為了工作保密的需要。作為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粵省公安廳的接待任務很重,迎來送往的各地來辦案、取經、考察、學習的人很多,所以花了不少錢把這裡重新按現在在羊城流行的標準重新裝修了一遍,加上59號大院裡良好的綠化環境,古典與現代的融合,給賓客帶來賓至如歸的上好感受。

我很喜歡這兒宜人的氛圍,還有這兒的粵菜。粵菜講究清而不淡、鮮而不俗,而且用料廣博、選料珍奇。看來招待所裡的大廚水平很高,這兒的菜餚可謂是原汁原味,不是在京城裡那種粵菜館子裡有時候吃起來還有一股芡粉味道的『操』蛋貨。

周佳負責作陪,他吃得不多,因為天氣炎熱,所以我們就上了幾瓶冰的珠江啤酒,邊吃邊聊。

工作上的事情不能也不敢聊,因為不是很熟,也不好說笑話,但“天下公安是一家”,作為一個圈子裡的人,總能找到投機的話題,這裡挨近東方之珠,大家又都很關心那邊的事情,所以我們三個人就從82年大不列顛的撒切兒夫人在訪問京城的時候,在走出大會堂時跌了一跤被拍了下來的事情開始拉開了話匣子。

既然是做公安這一行的,講來講去總是會講到案子上,周佳就講了幾個發生在那邊的大案子,比如說什麼紙盒藏屍案、雨夜屠夫案之類的,講到關鍵處,肖雨城總會放下筷子跟著從專業角度和他探討兩句。

周佳本人和我一樣是搞情報工作的,但他卻喜歡刑偵推理方面的東西,對公安大學的肖雨城教授也是久仰大名,所以拼命地在和肖雨城說話,想要聆聽他的訓示,肖雨城不得不從享受美食中分出一分精力來應付他。

“那個雨夜屠夫的案子,”肖雨城道,“我以前就聽說過,也做過一點研究,連續作案四起,將被害人殺害,手段十分兇殘,作案十分隱秘,當時我就認為,兇手應該具有交通工具,方便尋找受害人和行兇,而且都是夜晚行動,應該具有與之相關的正當的工作職業,不容易受到受害人和警察的懷疑,很可能就是上夜班的計程車司機,而且心理不正常,這些線索簡直是昭然若揭嘛。”

肖雨城搖了搖頭。

“結果還是過了半年以後,兇手把照片拿出來洗印,洗照片的人舉報了他,才破了案,那邊的警察在這件案子上實在是有點太無能了,就是把那些嫌疑人一個一個排查也用不了半年,都查出來了啊,否則是對港民生命安全的不負責任。”

“他們那邊辦案子的風格和我們這邊完全不同,什麼都要講他們的自由人權那一套,也就是安『插』一些線人,不可能發動群眾,集中精力辦大案!”周佳補充說道。

“也就那樣了,信我者民主自由,不信我者獨裁專制,雙重標準總是玩得很溜。”我在旁邊忍不住『插』嘴說道,那裡未來會是什麼鬼樣子,我多少知道一些。

“嗯……這話就有失偏頗。”肖雨城緩頰道,“現在那邊還是殖民地,要聽那幫子叫約翰的,警方高層一水的外國人,很多事情上沒辦法,相信以後會好起來的。而且那邊辦案子……科技水平什麼的……還是比我們要先進一點,但是要講效率和智商什麼的,雖然福爾摩斯就是不列顛人寫的,說到智慧……”他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