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瞳霜在她的一生中曾經歷過一些被遺棄和背叛的痛苦。可是有一種東西卻救了她,她的生活開始是有目的、有意義的,這就是為了作為一名真正的東瀛人而奮鬥。

為了這個目的,於是她只能將這種背叛和遺棄的痛苦轉身就施加於自己的愛人身上。並不是她不愛周春蘭,但是當那種禁忌並刺激的愛意與她現在的身份相牴觸的時候,她選擇了為自己。

在井田小五郎和她攤牌了以後,如果她選擇了和周春蘭在一起,那麼她為了出國投親所做的,她為了能留在東瀛做一個東瀛人而所忍受的,那些被汙辱與被損害的一切的一切,都將成為了一場幻夢,否定自己的過去,那會是比殺了她還難受的一種酷刑。她並不愛東瀛,甚至從內心中有一絲厭惡,但她愛死了東瀛的富足與繁華,愛死了別人對她羨慕和嫉妒的目光(特別是當她來到了京城之後),即使是在和其他戰爭孤兒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無法抑制自己輕蔑的眼神,她甚至願意為了做一名東瀛人而為她帶來的虛榮去死。

井田小五郎把夜瞳霜與周春蘭的虐戀視為奇貨可居,並希望能把控在自己手裡,這位業餘的東瀛特務雖然並不專業,但是內心卻有著無法遏制的貪婪。一號首長辦公室啊!裡面一定是堆滿了這個國度最最重要的絕密情報,連地上掉的一張不起眼的小紙條都說不定都因為標註著核基地的座標而價值連城。

慾壑難填又以為挖到了金礦了的井田在情報預測上其實主觀上犯了嚴重錯誤,有點像這塊大地上源遠流長、流傳甚廣的一個古老笑話的主人公。這個笑話是這樣講的:

一個老農每天都去挑水。有一天他突然想起皇帝早上起來是用什麼來挑水的呢?他想來想去,覺得皇帝有的是金銀珠寶,一定不會象他這樣用一根破扁擔來挑水的,——對,皇帝有的是金銀珠寶,一定是用金扁擔來挑水的。農夫找到了自己的答案,用自己的破扁擔挑著水回家了。

這個笑話還有像皇帝早上一定吃的是油炒飯還加雞蛋,豆腐花喝一碗倒一碗,油炸鬼吃一根丟一根等等各種不同的版本,但是道理一樣的,都是見識短淺,思想侷限惹的禍。

後來的事情經過也基本證明了這一點。這裡也要從周春蘭的職務和工作任務說起了。周春蘭只是一號首長辦公室裡最最基層的一般工作人員,簡稱辦事員。她負責的工作任務其實和我非常地相似,甚至在保密的密級上還不如當初我在軍情局的時候呢。

我叫林千軍,林是樹木成林的林,千軍萬馬的那個千軍,我原來是軍情局裡負責拆閱群眾來信的小參謀。

是的,周春蘭也是在一號首長辦公室裡專門負責拆閱群眾來信的一名工作人員。這裡要講清楚的是,一號首長作為黨、國家、軍隊的最高領導人,每天收到的來電、來信汗牛充棟,需要掌握的資訊、訊息浩如煙海,是全國情報最集中也最要害的部門,就不說百密一疏、滄海遺珠了,周春蘭的密級怎麼可能比我一個芝麻大的小局裡負責拆信的還要低呢?這就要從國家機關的保密和分級處理的制度來講起了。

單單就從處理來信這一件事情說起吧!

書信是一種向特定物件傳遞資訊、交流思想感情的應用文書。很多中央首長就喜歡透過寫信來處理一些個人的或者工作上的問題,有的甚至會上升到印發全黨、全國、全軍的地步。就好像現在這位一號首長那些年的時候就先後給『主席』和交城的那位寫過信,為未來的復出工作創造了最有利的條件。但是這樣的重要信件一般都是請親近的首長至少是一方大員直接送到收信人的案頭的,個人對個人,直達天聽,屬於絕密檔案,不是一般機要人員可以經手的。

首長都是日理萬機、工作繁忙的,沒有時間和精力來處理一般『性』的事務,更不可能逐一拆閱和回覆各種信件,所以這些工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