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周身裹挾著混沌之氣,化作一道奪目至極的流光,消失在天際,朝著南瞻部洲的深處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

他雖然無法推算先天道體的朱鏡靜,卻能推算朱標一家三口子。

透過對朱標一家的推演,十年前的那幕情景如同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浮現。

當時的閻蕭,完全出於一種貓戲鼠的心態,並沒有掩蓋自己的天機!

這便給季如風機會,成功推算出的身份。

“沒想到修為提升上來,藉助天書,居然能透過標兒推算出大乘的身份!也怪你自己沒有掩蓋天機!”

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混沌之氣在他的周身瘋狂翻湧,猶如洶湧的黑色浪潮,所過之處,空氣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揉捏,劇烈地扭曲、變形,發出 “滋滋” 的聲響。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他對朱鏡靜深切的思念與擔憂,以及對閻蕭的滔天恨意。

此時,在南瞻部洲那巍峨壯麗、盡顯奢華的大慶皇宮之中,一座裝飾得極盡奢華的宮殿內,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映照著閻蕭那張滿是笑意的臉龐。

他雖身為大乘期強者,周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強大氣息,但此刻卻刻意收斂鋒芒,長著一副溫文爾雅的面容,身著一襲繡滿金絲紋路的華麗長袍,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與優雅。

“鏡靜,今日我費盡周折,尋來這千年靈果。” 閻蕭的聲音溫和且帶著幾分討好,“據說服下它,可助人突破修行瓶頸,你若是收下,也不枉我一番苦心。”

他微微傾身,將手中那顆散發著奇異光芒的靈果遞向朱鏡靜,眼中藏著難以掩飾的痴迷,彷彿朱鏡靜就是他此生唯一的追求。

朱鏡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屑,那目光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閻蕭。

她身姿依舊挺拔如松,哪怕被囚禁在這看似華麗實則如牢籠般的宮殿十年之久,也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屈服姿態。

“收起你的東西,” 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我季如風的妻子,豈是你這些俗物能收買的。”

說罷,她微微側過頭,不再看閻蕭一眼,彷彿眼前的這個人令她作嘔。

閻蕭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帶著幾分挫敗與不甘。

“鏡靜,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他向前走了一步,語氣中帶著一絲蠱惑,“那季如風說不定早就死了。這十年來,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得很。只要你答應做我的道侶,這天下都可任你馳騁,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渴望,試圖用這些誘人的條件打動朱鏡靜。

這可是先天道體,是九轉鳳凰體!

和她雙修,他十分確定,多則千年,少則一兩千年,一定可以破境飛昇神界!

朱鏡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那痛苦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然而,很快她又恢復了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閻蕭,你別做夢了。”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在宮殿內迴盪,“我生是季如風的人,死是季如風的鬼。”

她緊緊地握住拳頭,彷彿在向閻蕭宣告,她的意志堅如磐石,不可動搖。

這十年來,這樣的對話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閻蕭每次都滿懷期待地來到這裡,希望能打動朱鏡靜的心,可每一次都只能失望而歸。

但奇怪的是,他對朱鏡靜的痴迷不僅絲毫未減,反而愈發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雖然好色,對每一個絕色女子都有著濃厚的興趣,可不知為何,朱鏡靜卻在他心中佔據了獨一無二的位置,讓他甘願一次次放下身段,想盡各種辦法去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