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年二月二十五日,日光灑落在安南廣袤的大地上,本該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先生,這三日,安南軍就像發了瘋似的,不要命的進攻鎮南關,雙方死傷恐怕已經超過十萬有餘。”

空艇之上,朱樉朱棡朱棣目睹了三天攻防戰,其慘烈程度,超過了他們以往參與的任何一場戰爭。

對於老四的話,朱樉朱棡二人深表贊同。

“是啊!先生,沒想到這些猴子似的安南軍,看著又黑又瘦的,打起仗來卻是相當彪悍。”

“嗯,我也覺得老二老四說的對。先生,馮帥會不會扛不住啊!”

如今的鎮南關就像是大明的橋頭堡,只要能夠一直佔據,明軍便能源源不斷的進入安南。

一但鎮南關有失,安南必定重新加固城牆,並重兵把守,想要重新再打進來,明軍勢必要付出更多的傷亡,才有可能實現。

“無須擔心,老朱自有後手。”季如風掐指一算,便知今日勢必有四路大軍齊攻安南。“空艇的火器都用完了,我送你們下去,繼續磨練磨練,空艇回去完成補給再過來,來回估計得六七日。”

不等三兄弟反應過來,就被季如風以股真氣捲起,直接從空投艙扔了下去。

隨後空艇便緩緩調轉方向,往應天方向而去。

……

隨著暹羅、真蠟、占城三國軍隊依約從不同方向向著安南境內進發,大明海軍第二艦隊也在海面上揚起風帆、架起火炮,這場註定被歷史銘記的戰爭,如同一場席捲而來的風暴,全面爆發。

在陸地上,暹羅軍隊的騎兵如同洶湧的黑色洪流,向著安南的西部邊境防線迅猛衝擊。

每一匹戰馬都高大矯健,馬蹄重重地踏在大地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安南守軍聽到動靜,匆忙從營帳中跑出應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與恐懼,但還是硬著頭皮舉起武器。

雙方短兵相接,剎那間,戰場上刀光劍影閃爍。

暹羅騎兵熟練地揮舞著長刀,動作乾淨利落,寒光閃過,一名安南士兵的手臂便被瞬間斬斷,斷臂帶著溫熱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後重重地落在地上。那名士兵慘叫連連,聲音中滿是痛苦與絕望,可還沒等他緩過神來,還來不及包紮傷口,便又被捲入下一輪激烈的廝殺。

真臘軍隊則憑藉著對西南部叢林的熟悉,如同鬼魅一般從茂密的叢林中悄然殺出。

他們身著輕便的衣物,臉上塗著迷彩,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在叢林中,他們利用複雜的地形,設下埋伏,用毒箭偷襲安南巡邏兵。

那些毒箭淬有劇毒,中箭者剛一察覺,便渾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口吐白沫,雙眼圓睜,臉上滿是痛苦與恐懼,在地上不斷地掙扎,最終在絕望中死去。

占城軍隊懷著多年來被安南欺壓的深仇大恨,從南部邊境長驅直入。

他們計程車兵們士氣高昂,高喊著復仇的口號,衝進安南的城鎮。

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巷戰,狹窄的街道上,士兵們近身肉搏。

房屋被戰火點燃,熊熊大火燃燒起來,滾滾濃煙直衝天際。

百姓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

士兵們在熊熊烈火中拼殺,鮮血順著街道流淌,匯聚成暗紅色的溪流,滲入地下,彷彿在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海面上,大明海軍第二艦隊的戰船如同一座座鋼鐵堡壘,威風凜凜地行駛在波濤之上。

艦隊的火炮怒吼著,一顆顆炮彈帶著巨大的威力呼嘯而出,如雨點般砸向安南沿海防線。

安南沿海的堡壘在炮火的猛烈攻擊下,瞬間土崩瓦解,磚石飛濺,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