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逼仄昏暗、瀰漫著腐朽氣息的通風管道內,肖峰與陳教授正拼盡全力艱難爬行。四周牆壁溼漉漉的,彷彿隨時都會滲出未知的危險。

他們每一次艱難挪動身體,都伴隨著沉重的呼吸聲在這狹小空間內迴盪,身後那敵人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卻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敲打在他們緊繃的心絃上,好似死神正無情地揮舞著鐮刀,步步緊逼而來。

“肖峰,我……我快沒力氣了。”陳教授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從他那疲憊不堪的面容中,絕望的神色若隱若現,每一個字都彷彿耗盡了他最後一絲力氣,在這寂靜又壓抑的管道中顯得格外清晰。

肖峰扭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陳教授,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咬咬牙,低聲鼓勵道:“陳教授,再堅持一下,我們一定能找到出路,一定能擺脫他們的追殺!”

說話間,他手腳並用,加快了前行的速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試圖在這黑暗中為陳教授探出一條求生之路。

就在他們掙扎前行之際,前方的管道毫無預兆地出現了一個岔口。

兩條管道如同惡魔張開的血盆大口,一條向上傾斜,隱隱透著未知的希望;另一條則向下延伸,彷彿通往無盡的黑暗深淵。肖峰的心跳陡然加快,焦急地問道:“陳教授,這裡有兩條路,我們該如何抉擇?”

陳教授眉頭緊鎖,大腦飛速運轉,片刻後,他緩緩說道:“向下的管道,極有可能通向敵人基地的底層,那裡必定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我們一旦踏入,便會陷入重重包圍。向上走,也許是我們唯一的生機,說不定能找到出口,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肖峰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猶豫,兩人便朝著那向上的管道匍匐前進。

這條管道愈發狹窄,他們不得不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每一寸前行都像是在挑戰身體的極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瞬間溼透了衣衫,與管道內那令人作嘔的潮溼空氣交融在一起,讓他們彷彿置身於噩夢之中,難受至極。

就在他們感到身心俱疲之時,肖峰突然捕捉到一陣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滴水聲。

那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管道中,宛如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瞬間點亮了他眼中的希望。他心中一動,壓低聲音,略帶興奮地說道:“陳教授,您聽,有滴水聲!這或許是我們找到出口的關鍵訊號。”

陳教授聞言,立刻停下動作,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傾聽著。那輕微的滴答聲,彷彿是來自黑暗深處的神秘召喚,讓他們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沒錯,我們順著聲音的方向找找看,說不定出口就在前方!”陳教授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激動。

兩人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憑藉著那一絲微弱的希望,小心翼翼地朝著滴水聲的方向艱難摸索。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如此漫長,每一次挪動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終於,在管道的一側,他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通風口。肖峰用盡全身力氣,雙手緊緊抓住通風口的蓋子,青筋暴起,猛地一推,一股清新的空氣如同一股清泉,瞬間湧入這沉悶的空間。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肖峰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光芒。他迅速鑽出通風口,然後轉身,毫不猶豫地伸手將陳教授拉了出來。

他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廢棄的倉庫之中。

昏暗的光線透過佈滿灰塵的窗戶縫隙灑進來,映照出周圍堆積如山的破舊雜物,彷彿是歲月遺忘的角落,瀰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

然而,在這一刻,這個看似破敗的地方,卻宛如他們的避風港,給他們帶來了片刻的安寧。

“陳教授,我們暫時安全了。”肖峰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黑暗角落,聲音低沉而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