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在房間內搖曳不定,肖峰和陳教授的身影被拉得時長時短,他們坐在陳教授家中那張堆滿資料的桌前,室內靜謐得只能聽到彼此輕微的呼吸聲,氣氛壓抑得彷彿有實質般沉重。

肖峰眉頭緊鎖,如同一道深邃的溝壑橫亙在額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單調而沉悶的“咚咚”聲,打破了寂靜,開口道:“陳教授,上次在廢棄研究所沒找到樣本,那些黑衣人也在找,他們背後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得儘快找到新線索。”

陳教授緩緩推了推那副厚重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在雜亂的檔案上緩緩掃過,似乎想要從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表中尋得一絲曙光,說道:“沒錯,從之前那份檔案裡提到的內容推斷,這病毒樣本和研究所的關係密切。也許我們遺漏了什麼關鍵資訊。”

話音剛落,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肖峰看了一眼螢幕上閃爍的陌生號碼,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彷彿從無盡的黑暗深淵傳來:“肖峰,想找到病毒樣本,明天中午十二點,獨自來西郊的廢棄工廠。別耍花樣,否則你永遠別想解開病毒的秘密。” 未等肖峰迴應,對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

肖峰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將通話內容告知了陳教授。陳教授的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彷彿烏雲密佈,語氣急切地說道:“這明顯是個陷阱,你不能去。”

肖峰的眼神卻如磐石般堅定,那目光中燃燒著不顧一切的決心,他決然說道:“陳教授,這或許是我們找到樣本的唯一機會。我必須去,不然這病毒的危機就像懸在我們頭頂的劍,隨時可能落下,將整個世界拖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陳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中飽含著無奈與憂慮,說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肖峰連忙擺手,像是在驅趕即將降臨的厄運,說道:“不行,太危險了。您留在這裡,萬一我出了什麼事,還能指望您繼續想辦法。”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執,陳教授最終妥協,但他緊緊握住肖峰的手,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叮囑:“務必小心,隨時保持聯絡,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

第二天中午,烈日高懸,卻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西郊廢棄工廠宛如一座死寂的鬼城。

工廠大門緊閉,鐵鏽如同猙獰的傷痕爬滿了門扉,周圍雜草叢生,荒蕪的景象蔓延至視線的盡頭,一片死寂。肖峰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門,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彷彿腳下的土地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他緩緩推開門,那扇門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哀號,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刺鼻的黴味和淡淡的腐臭,令人作嘔。

“肖峰,你終於來了。” 一個聲音如同幽靈般從黑暗深處幽幽傳來,緊接著,幾個身影緩緩浮現,正是上次在廢棄研究所遭遇的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他臉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一條蜿蜒的蜈蚣,透著絲絲寒意。

“病毒樣本在哪?” 肖峰毫不畏懼,目光如炬,開門見山地問道。

疤臉男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充滿了惡意與嘲諷,說道:“想要樣本,先幫我們辦件事。”

“什麼事?” 肖峰警惕地注視著對方,全身的肌肉緊繃,如同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獵豹。

“我們要你潛入江南市博物館,偷走一件文物。只要你辦到,不僅給你樣本,還會告訴你關於病毒的更多秘密。” 疤臉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如同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吐信。

肖峰心中一驚,這明顯